亮光冲头顶撒来,白色的光芒让我睁不开眼,我却能听到脚步声。
脚步声?
鬼是没有脚步声的吧,除非刻意制造。
如果绑架我的不是鬼是人会是谁呢?
我思考着,感觉头上又遮了阴影,似乎有人站在我跟前,为我挡住了强光,我这才放开手臂,瞪着头顶的人……
是我没见过的男人,长相周正,身材魁梧,但是没有什么特色,似乎丢到人群中就不见了。
但是就是眼前这个看着没什么特色的人,犯罪才不会被发现吧?
我这样想着,男人也低头,似乎是做惯了坏事儿,被我凌厉的目光瞪着也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愧疚或者闪躲,还很愤怒的瞪着我,好半晌才开口,粗声粗气的吼:“吃饭!”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包干脆面丢到我脸上。
我……
这就是饭?
我刚刚还担心这个男人会对我做什么伤害,心里想着对策,但是这一刻他给了我一包孩子才吃的干脆面,我简直风中凌乱,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的心情了,脑袋里秀逗不会思考了。
当我好不容易消化了刚刚经历的一切,扭头看到这个男人整个身子隐在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他大概的轮廓。
这个地方太奇怪了!
正常的地方,一束光照过来,周围就算看的不说清清楚楚的,起码也会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框架。
但是这里呢?从我头顶斜过来的光,就像是一个装着容器的水缸,里面的水一点都不向周围泄露……
“这是哪里?”好半晌,我才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喉咙的干涸而有些沙哑。
男人听了我的声音居然不回应,我恍惚看到他的轮廓一直在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又问:“你为什么绑架我?”
还是不理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瘫痪了?”我问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悲凉。
瘫痪对一个人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无法行动,无法生活自理,吃喝拉撒都不能!
等同于废人!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凄厉,我似乎哭了,又似乎没有,但是从未心底发出的悲凉,让我整个人如置冰窖。
“你们是不是打断了我的脊髓?”跟着何妈妈和何婉这么多年,瘫痪的人我见的多了,一些医学的知识我也了解一些,被打算脊椎的人容易伤到神经,容易瘫痪……
“你烦不烦?如果你想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脊髓!”黑暗中的男子终于受不了我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开口吼了我一句,起身,从黑暗中走向光明,目光暗暗的等着我,随即冷哼了一声走了。
可是他的话让我心中大惊,他是什么意思?
没有打断我的脊髓?
我欣喜,不是因为神经造成的瘫痪,那不是代表我还是能起身的?只不过不知道被人做了什么无法起身?
心里想着这个,我的心底一下子有了依傍,有了自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捞起方便面,似乎是小时候很流行的那种,上面画着一只可爱的熊,撕开袋子,吃了一口,连味道都跟小时候一摸一样呢!
一包面本来既没有多少,等我吃完,口里更干了,嗓子开启疼了起来。
那帮人抓了我把我困着躺着不能起身,又不杀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反正闲着无事就开始想这个问题。
我的生活圈子很小,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何家一家三口不可能,就连罗映辉叶不可能。
朝宗旺……他应该不会,朝宗旺的父亲?他没有理由绑我,难道是朝莲蓉?上次我在她嘴上按了小JJ,这次她要报仇?但是她自从被我恐吓之后就不敢对我怎么样了,见我都瞪瞪眼绕道走,何况我已经离开她们家公司,也跟徐怀断的一干二净的,她没理由要绑我啊!
然后呢?
赵小亮?可是我是帮她的,何况他爸爸正在住院,应该没有闲暇。赵小亮的妈妈应该跟他一样着急自己的亲人,也没有理由绑我,何况我只是应他儿子要求帮她儿子不算主谋,她就算气我也没有理由绑架我。
查理?
我突然眯起眼睛,这个倒是极有可能,我一直在追查尚春生的死因,而他跟尚春生的死,脱不了干系!
我把目标锁定在查理身上,想想他说跟赵小亮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而且他跟他的一伙儿人,帮助一些所谓的维权律师闹事……
这个人不会是间谍吧?
我正想着,头顶再次传来刺眼的光芒,我连忙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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