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只是在后面捡了现成。
虽说,表面自己不承认,但没有天赋,又自负的他,直到比赛的最后,才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赢不了傅军的。
现在艾卿还要他跟废了手的傅军联手,那等于是说他跟个废物一样。
他终于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举起刀,对准艾卿的脖子狠狠的扎下来。
艾卿轻轻一偏,手扣着碎镜片快速的往对方的手腕上割了下去。
他下了重手,还是偏了点,只划破了她的肌肤,血像是漫出汁液,红得刺目又浓烈。
痛已经感觉不到,她只想着让眼前的人知道什么叫反抗。
她的手没有对方快,但足够坚决,坚决到碎片划伤眼前腕部的皮肤的同时,还加了寸劲。
看到了破开的皮肤时,她还一直不停的挥手划机械的再来第二下,第三下,直到对方惊觉痛楚袭来,退了几步,她才一巴掌甩出去,打在对方的脸上:“袭警罪加一等。”
“你!”钱辉仁惊得又退了一步。
“我专打你这个不要脸的。”艾卿冷冷的瞪着他,身子已经体力不支的摇摇晃晃起来。
“我……” 她看到了钱辉仁正要冲上前来,却突然的静了一瞬,目光转向门口的方向,只用害怕的声音说了最简单的两个字:“傅军。”
艾卿手捂着伤口,茫然的抬起头看过去,傅军?傅军真的来了。
她从钱辉仁的眼底读出他的恐惧与害怕。
每一个人,都会在学生时代有记忆极为深刻的同学。
男的,女的,总归会有那么一个或是两个。
有的成为了一生的朋友。
有的成为了一生的梦魇。
而傅军,那个曾经在某天空降到相城高中,然后以全城第一名的成绩迅速将所有属于他钱辉仁的光芒一下子夺走的男生,此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说钱辉仁曾经还在傅军面有一点骄傲,那就是来源于他父辈积下了的丰厚的财富。
只是,酒肉的朋友,虚伪的交情,这一些他比同龄人更清楚。
跟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只是因为他父亲手中的权利。
只有傅军,他的光芒来自于他自身的出色,还有后天的努力。
上天对傅军太好。
连校长的女儿也喜欢他。
喜欢到为了他去考他想去的大学。
钱辉仁,总会在傅军出现的一刻就觉得气短。
在这个少年面前,他第一次觉得有钱不好使。
只是眼前的傅军,他的一只手光秃着,只有手掌而没有手指的手,像是一块包着皮的骨头,根本不能称之为手,让人看着心不免心惊肉跳。
傅军。
那个带领着电竞团队出征,拿下冠军,却被常氏残忍废掉一只手的年轻人,此刻看起来很清瘦,也很阴郁。
他目光微寒的对钱辉仁道:“你把时警官关在樱花学园,就以为我们找不到你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有谁通知的你,不对,你刚才说我们,你不是一个人?”钱辉仁听到傅军说话时,人已经开始有些怕了。
常青琳告诉他这里最安全,搞半天,根本就不是。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傅军冷笑:“赵宇城来这里时,就通知了我。”
“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也猜不到的。”
“你别忘记,他是最出色的刑侦专家,没有他推断不出的人心,没有他不能识破的假像,再者,你这里的下水道全被灌进了汽油,连通风口也让人给封死子。”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艾卿补刀一句。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傅军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在这里呆了一周。”
他伸出那只没有手指的手,惨笑的看着四周的环境:“我故地得游,你说我为什么不知道?”
“你被关在这里过?”
“对,我曾经像个傻子一样听信了常氏父女的鬼话,以为杀人能让自己平静,能让自己回到从前。全是自欺欺人。”他挥起的手,如一只在暗夜里需在要点燃的火把,冲着钱辉仁道,“工具,只是一个被仇恨蒙了眼的工具。”
钱辉仁握刀的手慢慢垂下去,他可以伤人,甚至杀人,但当他看到傅军的手时,他开始害怕。
一个加害者,并不知道受害者的痛苦,但真的看到曾经的同学,手被废成眼前这样时,他不敢看了。
机会来了。
艾卿不等钱辉仁再动杀机,使出浑身力气用力向他撞过去,加速度,再加上抱着要惩罚他的恨,那一撞,进接将他撞向了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