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他们就早早地选好过夜的地方。
这次的人比较多,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需要选好每一个过夜休息的地方,也不能像之前一样随意地赶路。
分配房间的时候,迟靖夫妻俩发现闺女和那位司少同一间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吃过晚饭,林秀雅就拉着女儿到一旁说悄悄话。
“萻萻,你和那位司少是什么关系?”
迟萻瞅一眼紧张的母亲,很纯洁地说:“妈,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情侣关系。”
林秀雅:“……”
林秀雅纠结地说:“可是,他看起来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啊!萻萻,你……”
迟萻:“……”
母上大人这副她老牛摧残未成年幼苗的丧病眼神算什么?
不过都末世了,朝不保夕,不说找一个未成年男孩当男朋友,就算找一个同性当男朋友也没人说什么,迟靖夫妻自认为他们还是开明的,虽然纠结于女儿竟然啃了一株嫩草,但她喜欢就好。
“他没成年,你不准对他干什么。”林秀雅非常坚持做人的底线,就算是末世,也不能猥亵未成年人。
迟萻:“……”
迟萻冤枉死了,明明就是那男人对她“干”什么,她啥都没“干”呢。
迟萻捂着受伤的心回房,看到坐在电脑前查看控监画面的少年。
灯光下,那侧脸格外的漂亮俊秀,她嗷的叫一声,直接扑过去,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一口,咬得他跳起来,捂着脖子,面红耳赤地转头瞪她,一双暗紫色的眼睛里跳动着两团火苗。
迟萻发现撩得过份了,顿时有些心虚,马上又理直气壮地道:“你知道我妈刚才说什么吗?说你还是未成年,让我别丧心病狂地猥亵你!”
听到这话,他眼中的火苗跳得更浓烈,放开捂着脖子的手,慢条斯理地道:“是么?我允许你猥亵我。”
“呸!”老司机非常不屑这种撩拨,她拿起剑,头也不回地出门。
司昂看着她毫不留恋地离开,磨了磨牙,决定今晚让这女人知道他的厉害。
他们选择过夜的地方是一处村庄。
迟萻在空地上练了会儿剑,然后端来一碗特制的鸡血,沿着外围巡逻的地方画符。
鸡血是今晚做饭时特地留的,迟萻混了一些朱砂和她的血下去,调成浓稠的鲜血。
花了两个小时,迟萻画了几个符,最后一笔绘成时,一道灵光乍起,形成符阵将整个营地笼罩在内,但凡是异形或其他人类碰触到符阵,都会让她感知道。
迟萻在行为落到众人眼里,却没几个人明白她在干什么,只有倪晞、方乐章等曾经见识过她打落陶微澜符箓的那些人。
方乐章激动死了,没想到迟萻竟然还会画符,他都忍不住想冲过去问她是不是哪个天师的传人。难不成迟萻是传说中的天师传人,隐世高人,所以原著才没有她?
如果不是陶微澜拿到重生的剧本,得到天师传人的秘笈,也不会在末世中那么强悍。
方乐章自以为终于搞清楚迟萻的来历,激动坏了。
果然,世界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会自动补充一些BUG和不合理的地方。
画好符阵后,迟萻方才回房休息。
司昂通过控监,也看到她的举动,此时看她回来,面无表情地拉着她的手,看一眼她的手指,那里还有她自己弄出来的伤,他用特制的药给她擦伤口,说道:“以后不要用你自己的血,需要血的话,用我的。”
迟萻心头软软的,忍不住在他的脸蛋上亲一下,笑道:“不行,你们的血都没有灵力,只有我的血液里含有。”说着,她歪头看他,作死地问道:“想不想研究一下?”
听到这话,他瞪大眼睛,当场怒得直接将她推到床上……
午夜,人困疲乏时,迟萻感觉到符阵被触动。
她一跃而起,抓起旁边的剑,下床跳窗,动作一气呵成,让跟着惊醒的司昂连根毛都没抓住。
看着在月色下蹦来跳去的人,他的神色渐渐地变得狰狞。
很好,还很有力气,看来他折腾得还不够。
迟萻出现时,巡逻的狂战士有些懵逼,更懵逼的是,当迟萻一剑朝空气斩下去时,他们面前出现一个巨人,巨人的半边身体被那挟着灵光的剑斩下。
真心凶残。
在他们以为会看到血溅满地时,却发现那掉到地上的半边身体变成轻飘飘的纸片。
众人:=口=!
被迟萻一剑解决的巨人呯的一声消失,剩下半边身体也变成轻飘飘的纸片。
迟萻一脚踩上去,微微用力,就变成一堆纸屑,同时也将一声无形的尖叫踩熄,然后潇洒地重新翻窗回房。
司昂靠坐在床边等她,迟萻说道:“是驭鬼符。”
司昂并不意外,说道:“姓陶的女人很惜命,她这几晚会先来试探一下。”顿了下,又问道:“驭鬼符?世界上真的有鬼?”
迟萻将剑放下,去洗把脸,才道:“我没有发现这个世界有鬼,人死后,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剩。但今晚那驭鬼符里确实封印着一个鬼,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鬼。”
说到这里,迟萻心里也挺纳闷的。
穿越这么多世界,每一个世界的背景和力量组成都不一样,她大体能摸清楚这些世界的规则,每一个世界都产生一种平衡规则,相应的力量体系维持一个世界的平稳发展。
例如她最初穿越的世界,有百鬼夜行,那就相继出现对应的天师,维护人间的平衡。像这个世界,没有天师,所以迟萻也没有见到这个世界有鬼怪这种存在,它是一个非常科学的世界。
但现在问题来了,陶微澜不仅会天师术法,她甚至弄出鬼。
人死后一了百了,不会变成鬼怪,那她是从哪里弄来的鬼?陶微澜的做法,让迟萻看到一种违和,世界出现偏差,规则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或许她有某种造鬼的能力。”司昂接着说,“她有一个空间,那空间里有什么东西,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我一直想研究一下她的空间到底是怎么来的,空间存在的原理是什么,依托什么而在,可惜没机会。”
迟萻看他一眼,发现这个男人此时蠢蠢欲动,双眼亮得像个疯狂的科学家,默默地为陶微澜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