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看着他满脸戏谑,我也忍不住捂脸笑,也是服了自己。
还好,这时一名漂亮的空姐摇曳生姿地过来,端在花冥腿边,特别殷勤地问:“花先生,需要为您再倒一杯水吗?”
“谢谢。”
这本是件特别普通正常的事儿,但我身为女人的雷达却嘀嘀开始响不停。
全因为这漂亮空姐扫了我一眼,眼神怎么说,就是暗藏着对‘敌人’的不屑和挑衅。她为花冥倒水的时候,手背故意轻触到花冥的手背。
我瞧见花冥眉心微蹙了一下,然后就板着脸对那空姐特别冰冷地说:“我不再需要你的服务,请你消失,不要再出现在这个舱。”
空姐先是一愣,一脸的柔情蜜意都化作无比的尴尬,低头快步走人。
我托着腮帮把花冥打量,抿着嘴一直笑。
他用眼神示意我在笑什么。
我隔着扶手挽过他的胳膊,额头靠在他肩上:“看来……我不必担心你在外面会有什么机震啊,车震啊的了。”
他拧眉,以示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抬起头来,笑盈盈的:“因为……只有我可以这样挽着你,抱着你啊。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世间难有,简直就是老天的杰作。我深刻觉得,老天应该把每个男人都建成你这样,也只有唯一一个女人可以配对成功,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感情纠纷了。”
听完我的长篇大论,花冥一脸憋着笑的表情,凑过来小声说:“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认定你了。”
“为什么?”
“因为……”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世上能脸不红心不跳反复说这个震那个震的,也就只有你了。”
泥玛,我……
“对。”我还真就破罐子破摔了,“要不是脸皮厚,怎么能够抵挡住你的唇枪舌剑呢?”
“走。”他没接我的话,示意了一下。
“去哪儿?”
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盯着我,说了两个字:“机震。”
“……”
“说过的话就要算数。”
“……”
我一伸手就在他手背上顺时针掐了一把,害他五官都扭在一起。
“再拿我开心,我下次就掐你别处。”我睁大了眼睛威胁。
他一脸无奈又生气的表情,端坐好不再理我。
而我却更是笑呵呵地侧着身子看他,这样倒是挺乖的。
……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国内的深夜。
和童宇汇合后,我们就搭了张出租车,去医院。路上,童宇告诉我,这次外婆的病情不太乐观,希望我要有心理准备。听到‘脑肿瘤’三个字,我还算是镇定。听到‘要做开颅手术’,我也镇定地先问手术成功几率。
到了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外婆时,我却再也坚持不住,捂着嘴默默流泪,不让声音吵醒熟睡中的外婆。
从病房出来,我在外面走廊上呆坐着。
童宇买了水过来,递过来,轻声安慰说:“医生说了,有很多人做完手术,康复得好的话,就和平时是一样的。只是外婆现在身体虚,要再休养几天再进行手术。”
我点头,打起精神来:“外婆吉人自有天相,手术一定会成功的。”然后坚定地看向童宇。
他点头,然后说:“外婆说了,不让打电话给你,怕影响你在那边的事情,想让你多在那边散散心。”
“你打给我是正确的,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会怪你的。我知道怎么说了,那边的事儿结束了,我回来才知道的。”
他点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很晚了,外婆看了,你自己就先回家吧。我守着。明天,你也不必急着过来,小丽说她过来接我的班。你休息休息再来。”
“该回家休息的人是你。”我说着就催促着推他,“快回去,这里我守着。刚好在飞机上睡饱了,现在一点也不想睡。愣着干什么?你再过几天不是要打半决赛吗?好好准备。”
童宇知道我的脾气,没再和我争,起身交待了句“那我给你把行李带回去。”
“嗯嗯,快去快去。”说着,我突然想起来,从包里翻出银行卡交到他手里,“我这上面还存了些,你取出来,手术的时候用。如果不够,我再准备。”
童宇看着手里的卡,表情呆滞了好一会儿,直到我问他干什么呢,他才笑着说没什么,把卡收好,这才离开。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童宇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
晚上,我躺在外婆旁边的陪护床上,的确没有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振动。我拿起来看,是花冥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还没有睡的话,就出来。
我噌得爬起来,出来?!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