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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着泪却是被逗笑了,伸手擦擦泪:“说得好像多委屈你似的。”
他也不跟我计较,还是温柔地抱住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要相信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从未觉得信任一个人是这样的安心。只要有他在,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怕。
“童宇怎么样?”
听见他问,我离开他的怀抱:“住院,伤得不轻。”
他似是早就想好,说:“我再安排两个人过来帮你。”
“不用。我搞得定,刚好又在同一家医院,照顾起来也是方便的。再说我也有朋友帮忙。”
“你指蒋梦婷?”
我愣了愣,然后此地无银地申明:“你记错了吧?刚才那个又不是蒋梦婷。”
然后就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说:“好歹她也曾是我的员工。”
眼见着是被他给识破了,我只好笑笑:“她都整成这样了,你怎么知道的?而且前几次碰到,你都没有说啊。”
他扬了扬嘴角:“画皮画骨难画神。告诉她,下次见我不必再躲着。既然换了全新的样子,就做全新的自己”
我噗笑,真觉得这人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头顾着外婆,另一头顾着童宇,简直要忙散架。还好,蒋梦婷有帮我,不然我还真后悔没接受花冥安排帮手的建议。
让我担心的是,童宇一直都情绪低落。第三天一可下床,就直接跑来ICU看外婆,劝了他好半天才劝回病房里呆着。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知道他比我更加难过。
我坐他床边,手里捧着他平时最不爱的粥:“你现在伤口太多,只能吃清淡的,所以乖乖将就一段时间吧?”
这才说完,他就主动把粥拿过去,大口大口地自己吃起来。
我看得愣住,这人不会是受到双重打击,所以精神分裂了吧?
见我眼神奇怪,他主动回说:“我要快点好起来,才能照顾外婆。”
对此,我真是大跌眼镜,难不成这真是叫做磨难让人成熟?!我忍不住露出一个刮目相看的笑:“表现不错,我多变化着点花样给你煮粥。”
下秒,童宇动作僵住,表情沉重,好半天才满怀歉意地说:“可可,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又没闯祸。”
他抬头看向我:“我输了比赛,连累你照顾外婆又要照顾我。”
这些天,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不说输比赛这个事情,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开了口。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还真是挺对不起我的。不过,你输了比赛倒是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这一点你要清楚。至于说对不起我嘛,你快点好起来,就少麻烦点我了?”
闻言,童宇努力想把眼睛里的泪花给憋回去,可是越憋就越有些无法自控。
我很少见他这样,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童宇,你干嘛?”我凑过去,“我只是调节一下气氛,照顾你们,我又不觉得麻烦。”
他抱歉地笑笑:“我本来应该承担起照顾你和外婆的责任。”
“哎哟。”我拍拍他肩膀,“你的确是输了比赛,心情低落是正常的。但是你也别低落过头了,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行?能打进半决赛,输了也不丢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听到这话,他抬头挺胸起来。
“我下次绝不会输的。”
“嗯,当然,你有这个实力。”
“可可……你还相信我吗?”
“相信。”我不假思索地点头,然后白眼过去,“不过……你这回怎么能这么啰啰嗦嗦。快点好起来,该照顾外婆照顾外婆,该练拳练拳啊。”
童宇被我骂得反而开心笑,差点要把粥碗直接塞嘴里。
我看着,又想笑,又松口气。
我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一场输赢会影响到童宇的信心。他说过,拳头是他唯一可以骄傲的,如果没了这拳头,没了这口气,他将会是个废人。
晚上,我坐在ICU外面的休息椅上,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花冥的肩膀上,差点以为是产生了幻觉。
“醒了?”他问。
我擦擦嘴边的口水,然后就急忙忙问:“你怎么来了?你来的时候我就睡着了吗?睡多久了?你怎么不叫我?”
花冥没有回答我,而是牵过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去哪儿?”我表示真的很困很累完全不想去任何地方,就算去楼下餐厅吃饭都不愿意。
花冥没停下脚下,语气笃定地回我:“带你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