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挺好,挺好。”。
面上和颜悦色,心下却暗咒他,这个老不死的,吓的我魂都掉了。
沈不缺转个身子,用后背对着他,“王白英,村长有事怎么让你过来找我,他应该亲自过来才对。”
王白英在屋内的小矮凳上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也不是村长找你有事,是你家小娘子栗子找你有事。马七说你扎伤他的手,去战家讨要银子,栗子不认账,让你去战家和马七当面对质,还找了村长做公断人。你家小娘子不简单啊。”
这个小栗子还真是不简单,一肚子的鬼主意。
明知道沈老缺对村长老娘的重要性,没了沈老缺的药,村长老娘就活不下去。
不管伤人这事是不是真的,村长都给跟着和稀泥,撇清沈老缺的责任。
王白英想着,他要是能弄到这个药方就好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别误了村长的事情。”
沈不缺忽然起身,抖抖发臭的外衣,顿时屋子里泛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王大夫皱着美眉头,用手扇扇鼻尖的酸臭味,见沈老缺离开,连忙起身拦住急于外出的沈老缺。
“老缺,你还不明白吗?马长河是个无赖,他三哥三嫂也是个无赖,咱全村人都知道。别管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他都得从你这讹点好处,你对上他能有个好?”
沈老缺无奈的耸肩,摊手,“那也得让我有好处给他讹。我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他能讹我什么?”
“你咋就不明白,人知道你啥都没有,所以才去战家闹。你这里讹不到好处,战家总有点家底。你说你刚娶上嫩娇娘,就给老丈人家捅一大篓子,你这媳妇还想不想要了?”
说到这栗子,王白英还想到一点,“马长河是个光棍,至今没娶上媳妇。他要是打了栗子的主意,用栗子抵债,最后你是应还是不应?”
沈不缺神情讪讪,微微有些惊讶,“那你说有什么好主意,能避开马长河的人祸?”
王白英心下一喜,忽然又恢复一本正经。
“马长河的手是我给包扎的,看伤口形状是被直接扎穿。”王白英说道这里,突然话音一转,低声暗示道,“昨天栗子伤的重,夜里我来了两趟,很久才回去,压根就没看见你扎伤马长河。”
王白英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就是他想给沈不缺充当不在场证明的证人,洗清沈不缺的嫌隙。
但证人也不是白做的,肯定是要给好处的。
沈不缺唯一能给的就是那张给村长老娘治病的药方,这也是王白英迫切需要得到的。
救死扶伤的大夫耍起阴谋诡计来,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王大夫,我跟你说过,我家那是祖传药方,绝不轻易外传,我也是没办法的。”
他是真没办法,那张药方用药险恶,有一丝一毫的误差都能直接要命。他可不想把药方给了庸医,再连累自己摊上人命官司。
能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真不容易。
王白英不依不饶,“家族药方也得有传人不是,老缺,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想收个徒弟?”
他还真不想收徒弟,就算是收徒弟不能收王白英这种毫无慧根、心术不正的庸医弟子,别毁了自己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