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河索性耍起无赖本性,“今天沈老缺要不给我银子,我就不走了。村长,你看着办吧,”
按他的想法,沈老缺肯定是拿不出银子,那就拿栗子来抵债。
银子要不上,要个女人也是可以的。
“马七,你要银子赖在我家院子是怎么回事。我家可没有银子给你,你赶紧离开。”
桃子为了捂紧自己的银袋,绝对不允许有潜在的威胁存在。
“说的就是,你赶紧滚,我家又不欠你银子。你说你被沈不缺伤了,证据呢,闹了半天也没拿出证据,倒是把你三哥三嫂闹走了。”
“证据?我就是证据。”马长河指着那条被废的胳膊和残缺的手,说道,“我这伤口就是证据,就是被沈老缺伤的。我真没看出来,沈老缺平时蔫吧蔫吧,都半截埋土的人,护起小媳妇这么拼命。我告诉你们,爷的命精贵,没个一百两我是不会走的。”
桃子原本想跳出来呸他一脸,就他那条贱命,也能值一百两,都赶上她那二进院子的钱了。
后来一想还是忍了,又不关她的事,何必挑这个头。万一到最后要她出这钱,反而自找麻烦。
桃子想着,便往战元铁身边缩了缩。
从村长来了之后,战元铁一直蹲在门边,就像栗子出嫁那天,被江大力和江梁氏打到半死不活,他也那样静静的蹲在门边。
桃子不出头,战栗却不能退缩。
“一百两?”战栗笑着揶揄道,“马家三哥三嫂还是个要脸面的人,你倒好,是直接脸都不要了。就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子,你这伤还真不好说。没准是三更半夜去爬哪家寡妇墙头,被狗吓着不小心摔的。”
马长河气的大怒,不承认沈老缺伤他就算了,还栽赃他去爬寡妇墙头。
三嫂说的没错,这丫头就是个jian蹄子。
早知道会弄成这样,他就不该去钻沈老缺那个破烂的茅草屋。
“小贱妇,你别放你娘的屁。”马长海梗着脖子骂道,“你说我爬寡妇墙头,你说是哪家,你给我找出来。”
对于马长海的骂娘,战栗完全不在乎,在原主栗子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关于亲娘的记忆。
倒是一直沉默的战元铁发怒了,他提着拐杖,指着马长海,“赖马七,你刚才骂什么,你有种再说一句。”
全村人都知道战元铁媳妇江大花的事情,这几乎已经成为战元铁最不能触碰的底线。谁敢提,战元铁就能跟他拼命。
马长河是来要钱的,不是来拼命的。
他缩了缩脖子,“你们就说,我爬的哪家墙头。”
战元铁见马长河不再提江大花的事情,也息了火气,闷闷的重新蹲到门边。
战家父女不愿出头,沈不缺又指望不上,村长又坐视不理,只能由战栗独挑大局。
“马长河,你爬的哪家寡妇墙头,在哪摔的,那得问你。你自己去找,可别赖着我家。”
战栗说道,“我也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想拿我的命抵债,也得想想县令大人。我的婚事是县令大人亲自指定的,谁要是敢动歪心思,那可都是要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