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被秦雅芙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听筒愣了会儿神。
他感觉这个小女人今天怪怪的,不过,随即想到,既然家里有姐姐和妈妈在,还怕三姨母女翻了天不成?毕竟她是林家的媳妇,早晚也得学着跟家人打交道的,不如就放手由得她去发挥好了。
更何况,他也不觉得秦雅芙就是个任人鱼肉的娇娇女。在外面,他必然要护她周全,但在自己家里,他不觉得她能受到什么委屈。
他唯一没有算计到的就是:一向宽容大度的母亲会忽然转了性子。
再看看时间,也不算早了,林子航即使不觉得秦雅芙有什么事,其实也是放心不下的,只是往回拨电话,就得惊动住在楼下的人去客厅里接起来,再转给秦雅芙,难免有些麻烦。
虽然成家只是个形式,于他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也意味着成长,他开始不好意思再像从前那么随心所欲的骚扰家人了。
秦雅芙放下电话,关好房门,芙终于扑倒在床上。
她把拳头塞进嘴里,呜咽许久,才算是平复下来,接着又发了一阵子呆,终于觉得无趣,也没脱衣服,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心里有事,秦雅芙醒的很早,她可不想再被婆婆看不顺眼了,麻利的洗漱后,来到楼下。
婆婆起得比她还要早,正在和小保姆一起煲汤,看到秦雅芙下楼,倒是很满意她能够早起的,笑容温和的点头回应她的问候。
秦雅芙有心客气的问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吧,又自知什么都不会,生怕再做错了什么,惹婆婆不高兴。
这时候的秦雅芙才意识到,家人宠了自己这么多年,竟也是害了她,如果自己以前肯多用点心,好好学学做饭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了?
林母是个绝对的淑女心态,她就算再忙碌,也不会招呼秦雅芙搭把手儿的,一切全凭她自己看不看得见而已。
秦雅芙在客厅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正在纠结呢,恰好看到姥姥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个家里,姥姥年龄大,住在一楼,再就是林子瑶夫妇,为了照顾孩子方便,也是住在一楼。
秦雅芙看着一大早上就笑嘻嘻的姥姥,倍感亲切,她发现单纯的人最招人喜爱,不光是因为她的心事好猜,更重要的还是,她不会用太多的规矩来约束别人。
秦雅芙忙走过去,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姥姥”,拉住老人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何还肯再放开。
姥姥对秦雅芙的印象一直非常好,她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的。清醒时,就叫她“小航媳妇”;糊涂时就称呼她是“丫头”。
秦雅芙也不纠正,随她乱叫。
也不知道姥姥是看出了雅芙的为难之处,还是她正好想要出去走走,反正抓着秦雅芙的手,不停地央求着要去溜达溜达。
秦雅芙回头去看婆婆的意见。
林母也没说什么,转身进房间找来两件厚外套,一件递给秦雅芙,一件帮自己母亲穿上,有些讨好意味的对儿媳妇说:“雅芙啊,天凉了,出门得多加件衣服了,你穿的那件是你子瑶姐的,你别嫌弃。”
秦雅芙已经在心里把婆婆打上“坏人”的烙印了,现在听她这么说,心头一热,感觉昨天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般的虚无缥缈,只有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妇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婆婆。
她忍不住感激的说:“妈,谢谢您,还是您想得周到!”
林母摆摆手:“雅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跟自家爸妈说话,不要用敬语,反而感觉生疏了。”
秦雅芙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情随之大好起来。
秦雅芙陪姥姥来到外面,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果然很舒服。
只是,看看周围,初秋的景色略显萧瑟,树木不再葱翠,花草也已泛黄,凉风吹起,片片落叶如无根的浮萍随风飘荡。
秦雅芙难免喟叹:秋天终是个伤感的季节!
姥姥挣脱开秦雅芙的手,蹲下身子去捡路边的银杏叶片,就像小孩子一样,把叶柄郑重其事地攥在手里,小心的握着,那些扇形的枯叶在她眼里,倒像是一捧娇艳欲滴的鲜花般,值得她认真保护。
秦雅芙一面尽量帮她挑选外形完好、颜色新鲜的落叶,一面问她:“姥姥,你为什么要捡这些呀?”
姥姥虔诚的把手伸到嘴边:“嘘!小点声,这是我们的秘密。”
她边说边细心地把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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