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而行,小草晃着小脑袋看了看这几波人,没有跟着大黄和绿蝶走,而是跟在贺冬柏身后。小暖吩咐刘守纯立刻跟去,她自己则坐阵书房亡羊补牢,安排人手加强对棉坊的保护,同时派人去通知楼萧迁,让他派衙役帮忙寻找张春生的下落。
赵书彦和秦三进来时,见到安稳坐在书房里翻看花名册的小暖,很是放心。风雨至而色不改,小暖越来越沉稳了。
小暖站起身,“大哥,秦东家,你们怎么过来了?”
秦三道,“绿蝶来来回回地在绫罗坊门前跑了几圈,秦某拉住她问了问。姑娘,可有事让秦某做的?”
他很想当会跑腿的啊,好久没用功夫了,秦三手痒得很。
小暖对着眼巴巴的“秦东家”摇头,“这点事儿还用不到咱们亲自出手,春花,上茶。”
对啊,他现在是秦当家,不是秦三,秦三遗憾落座。
赵书彦轻轻笑了,“妹妹将此事细细讲来,三人智长,我二人帮你参详,许会理出些头绪。”
小暖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随后道,“我猜现在棉坊的工匠里,或许有人跟劫走张春生的人有关联,已经让贺冬柏去查了”
赵书彦点头,“妹妹将花名册与我一观。”
小暖让人递了过去,赵书彦翻看了一遍后,指着登州吕家道,“吕家乃是前兵部尚书薛瑞柯家的外亲,与薛家来往过密。”
玄迩也想起了一件事儿,“姑娘,薛瑞柯的三儿子与郑笃初私交甚好,此子也是个狡诈之徒,不过他已随着他爹去了梅州。”薛瑞柯获罪,被降为梅州团练使。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小暖立刻道,“让贺冬柏重点查一查吕家来的这三个工匠。”
春花传话,差点没撞上跑进来的小草。小草跑到姐姐身边,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发现了一个有问题的人,他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
小草是小孩子,没人想着堤防她,所以她反倒最容易发现问题。小暖立刻点头,“让守纯把人带过来。”
小草见姐姐肯相信她,立刻蹦跳跳地跑了,一会儿跟着刘守纯把人带到姐姐面前。
善察言观色的小暖见这人虽看似老实,但他站着时下意识地侧着的身子,脚尖偏向门口,就知道他在这里觉得不安、想跑。
小暖与赵书彦对了对眼神儿,赵书彦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哪家来的,报上名来。”
这人弯腰行礼低着头道,“小人吕虎,来自登州吕家。”
赵书彦又问道,“你在棉坊里跟着何人学织棉布?”
“张春生大哥。”吕虎答道。
吕家来的,又是跟在张春生身边,看来果然有点联系了。小暖看向秦三,秦三立刻会意,站起来转身出去。
赵书彦再问,“你可知张春生去了何处?”
吕虎点头,“张大哥又没干净袜子穿,所以出去买袜子了。”
想到张春生那一大盆脏衣裳,小暖嘴角抽了抽。
赵书彦问了几句没什么发现,秦三回来也摇了摇头,表示他在吕虎的住处没有发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