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女俩默默相视,秦氏低声道,“哪个小和尚?”
“小草认识的小和尚就那一个吧?”小暖低声道,“她才几岁,只不过是跟小和尚玩得好罢了,娘别担心,和尚不能还俗的。”
“道士可以不,万一小草长大后相中了道士呢?”秦氏问道。
这问题让她咋回答,她也不知道啊,小暖也叹了口气,“娘……咱还是睡吧。”
她们这里休息了,城里却正热闹着。
三爷骑马从城南的王府到了玉屏街,巧遇刚出门的二哥。皇子柴严易的府邸离着摘星馆不远,而今天月色好二皇子的心情也好,于是他便踱步边赏月边赶往摘星馆。兄弟两个相遇后,三爷也牵马跟在二哥身边,一同散步。
眼尖的二皇子见到三弟手上戴着黑乎乎的东西,关怀道,“三弟的手伤了?”
三爷把手伸到二哥面前,“小暖说天冷了,怕我来回骑马受冻,就做了这个送与我。这总是她的一番心意,也不好不戴。”
……怎么听着有一股炫耀的意味呢,这还是他三弟吗?二皇子笑道,“衣袍、鞋子、披风,这个……”
“手套。”三爷补充道,“披风不是小暖做的。”
“……”二皇子说不下去了,干脆上手把手套从三弟手上扒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套在自己手上,这个比手炉好。二皇子酸溜溜的,“三弟好福气。”
三爷翘起嘴角,“小弟不过是小福气,二哥被父皇委以重任才是大福气。”
正为此事得意的二皇子低声道,“此事还需三弟帮忙。”三弟的人在登州暗查多日,掌握的消息怕是不少。
三爷微微点头,也低声道,“待二哥到了益州,玄其会将那边的情形详细讲给二哥后再撤回来。”
“三弟……”二皇子感激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身后传来嗒嗒嗒地马蹄声,大皇子柴严昌的高亢的声音一并传来,“二弟、三弟,你们在讲什么?”
二皇子含笑道,“只是闲聊罢了,大哥从何处来?”
大皇子也跳下马,半是炫耀道,“我刚从衙门出来,那帮吃闲饭的,我不亲自盯着便不肯下功夫干活,让人好生恼火!”
大皇子被放出来后,被建隆帝派到工部主推水利之事,这也是个重要差事,他这话分明有些炫耀的意思了。
不过他被关了那么久才被放出来,重归朝堂,炫耀几下子他们也能理解。三爷和易王默默听着不插话,三爷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放在马鞍子下的暗袋中,不想让老大和老四看到,再摸来摸去地弄脏了。
大皇子一直说到了摘星馆,等候在门口的四皇子笑意浓浓地迎上来,“三位哥哥让严昙好等。”
摘星馆的前众人看着当今四大皇子齐聚一堂兄友弟恭的场面,只觉得阵阵发寒。若是圣上的儿子只有一个出色那是大幸事,四个都是人中龙凤,这是要出事儿的。
莫看他们现在谈笑风生,不论哪个上了台,怕也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清王便是前车之鉴。哪个能笑到最后便看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