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
三爷笑得柔和,“你以十二岁的年纪白手起家,只用了两年便创出绫罗霓裳这等规模的商号,舅父来信说,你比他厉害许多。舅父创办秦记时,已是及冠之年。”
听到自己曾被牛人写信夸过,小暖的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哪敢跟他老人家相比,如果没有三爷和赵大哥帮助,小暖也没有今日。”
她这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三爷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以拇指轻轻抚摸她的掌心。蹲在书房里的大黄看着他这亲密的动作,似乎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出声反对。三爷看着大黄严肃的狗脸,又道,“舅父只留了两个田庄,并无其他营生。他志不在此,当初创办秦记,是为母妃在宫中为难时,他不至于无钱为母妃疏通。后来舅父才知只有钱也无用,才入朝为官,一步步走到现在。”
三爷这几句话里,蕴含着太多的消息和感情,小暖觉得心酸又欣慰,原来三爷也有一个很好的舅舅,一直在暗中帮着他,“小暖常听人讲,‘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三爷的舅父是小暖这些年来见到的第一个大隐。”
“舅父的学识、才情,绝对配得上这两字。”三爷是个内敛的人,不习惯将感情宣之于口,便转而说起他今日的来意,“智真要跟你回南山坳?”
小暖立刻点头,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后,询问三爷的意见,“三爷觉得小暖明日进宫向圣上请庙名和观名,合适吗?”
“你不必专门跑这一遭,明早我进宫请安时,顺便将此事办了。”
听三爷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小暖都惊了,“就这么简单?”
三爷解释道,“圣上在清王墓上修地藏菩萨庙本就有压制清王后人运道之意,有智真这样的高僧自愿前往镇守,圣上当然不会反对。佛道势不两立,在南山坳修座道观能与寺庙相争,也是圣上乐见其成的。师无尘久居京城,对圣上的心思摸得很透,所以才让张玄清来找你。”
原来是这样!解决了这件事儿,小暖的心情放松许多,眼睛眨啊眨地与三爷开起玩笑,“三爷能不能请圣上给我家的道观,起个比菩萨庙更响亮的名字?”
三爷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宠溺地笑道,“真当你的男人无所不能了?”
小暖与三爷玩笑时曾在他面前提过几次“我的男人”,没想到三爷记下了,还会翻过来跟她这样说。这称呼实在亲昵,小暖自己说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三爷说,真觉得好害羞,她转开红扑扑的小脸盯着灯芯不敢看三爷。
三爷见了她这娇羞的小模样,很想转过来亲一亲,但大黄那严肃的狗脸在侧,三爷不想再刺激它,只好作罢。
第二天还没到晌午,小太监张来财就带着两道圣旨到了第四庄。建隆帝给南山坳内的寺庙赐名镇清寺,智真任方丈;道观赐名归阳观,张玄清任观主。
小暖听了这两个直白的名字,好悬没喷出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