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重用,就算现在的秦日爰是傻子,陈小暖也不是。陈小暖小心眼又记仇的性子,在陈府做事的汀兰深有体会。听老爷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了,“是奴婢一人前往么?”
千里南下扬州,汀兰想着就激动又害怕,就算做不好差事,出去玩一圈也成啊。
“你独自在外老爷我也不放心,这样吧,让马得银陪你去。你们收拾收拾,过了初七便启程,早去早回。”陈祖谟选了一圈,圈定了合适的人。
汀兰眼睛一转,低声道,“老爷,马得银在族学做事,过几日族学就要开门了,离了他怕是不行吧?”
马得银现在管着几个人,负责族学的门户安全和日常杂事,确实不太适合离开,可陈祖谟身边可用之人也没几个,他想了想才道,“那让马得铜随你去,他虽不及马得银心细,但保护你的安全还是成的。”
正中下怀的汀兰俯身行礼,满意退了出去。让马得铜跟自己一起出门,若是能想办法使得马得铜厌弃了青柳,那是最好不过;就算不能,分开这对狗男女一段时日,汀兰也觉得痛快。凭啥自己在老爷身边受苦,青柳就能在村里过舒坦日子!
马得铜若跟着汀兰去扬州,秦家村老宅里就剩一个做饭的婆子和青柳伺候老母了,陈祖谟便想着不如请母亲搬到城里住,这里起码还有两个看门的下人。
自从陈老爷子去了后,皮氏就很少踏入那个院子,因为进去后就她觉得心里发毛,怎么待怎么不得劲儿。听儿子让她搬去住,皮氏当然不同意,“娘还是在村里住着安生,也习惯了。儿不必担心为娘,就算家里没人守门,晟王府的侍卫驻守在南山坳里,家里有事儿娘大吼几声,他们准能跑过来。有小暖在,他们不敢不管为娘。再说,实在不行,娘也养条好狗看门!”
陈祖谟……
不是有没有人给老娘守门的事儿,而是他派走了马得铜,还把老娘丢在村里,会让人说闲话的。虽然他的名声已被污,但也不能就此破罐子破摔啊。陈祖谟又道,“那便让陈巳回村,为您守门吧。”
陈巳是县城陈府的守门人,若是他再走了,陈府就真的只剩一个扫院子的了。皮氏建议道,“儿啊,西街菜市口那院子,你回来也不住,咱们留着也没用,不如将它卖了吧?换回银子买个南山坳的铺子也好啊。”
陈祖谟如今多在京城,就算回了济县,不是回村跟老娘住,就是进城跟柴玉媛母女住,陈府确实是空着的。陈祖谟也曾想卖了,可那是他买来娶妻的,是他城里的落脚地。若是卖了,陈祖谟总觉得他最后一份体面也就没了,这才一直撑着。
皮氏哪会不晓得儿子在想什么,便接着劝道,“我找人看过风水,人家说那院子散气不聚财,留着也是败家,咱还是卖了省心。”
陈祖谟皱眉,“您莫听江湖术士的诓人,买那院子时儿寻大师看过,分明说那院子风水极好。”
“若是风水极好,那怎么咱们买了那院子后,就事事不顺心,你爹还死在里头了?”皮氏才不信,分明儿子找的才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