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茹这个皇妹有几分厌恶。但毕竟是皇妹,牵扯的关系也有些复杂,首先他便不能过于得罪了德妃,也不能惹得他的父皇不高兴。因而才出此下策,具体该如何也有听皇帝处置的意思,皇帝如何处置更要让众人心服口服。
一开始,皇帝便掩饰不住面上的怒气,指着苏连茹喝道:“连茹,你可知罪?枉朕素日疼爱你,竟惯得你无法无天了,敢在国子学里纵火撒野!”
苏连茹抵死不认,道:“请父皇明鉴,儿臣没有在国子学纵火,这一切都是凤时锦栽赃陷害的!”
太后上次就已极为不喜这苏连茹,对旁边的德妃严词肃色道:“一犯了错就知道推脱责任赖在她人身上,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再这样下去,胆大妄为,烧的可能就不是国子学了,而是这皇宫!”
德妃连连垂头温顺道:“母后教训得极是,是臣妾管教无方,连茹任性惯了,这次委实是犯了大错,皇上该如何责罚便如何责罚,臣妾绝无怨言。”
苏连茹高昂着头对德妃说道:“母后,你不用向祖母低头,这件事儿臣没做过,就没有错!”
德妃瞪她一眼,斥道:“住嘴!你若没有错,今日怎会在这个地方?”
皇帝手里掂着苏连茹的那串玺珠,适时严厉道:“连茹,那你说说你的这串玺珠为什么会在国子学失火的地方?”
苏连茹道:“儿臣也不知道,定是凤时锦趁儿臣不注意给拿了去,想趁机诬陷儿臣!”
“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想诬陷别人!”
“明明是他们想诬陷儿臣!”苏连茹急声道:“凤时锦和柳云初一同出现在失火的地方,还被烧伤了,可真是巧,那火为什么不是他们自己放起来的呢?而且天都黑了还在那废书园里,莫不是有什么猫腻怕被别人给发现所以才藏得那么隐秘吧?”苏连茹见皇帝不置可否,继而又道:“在国子学里每日都能见他二人打情骂俏,说不定日久生情在那里干什么苟且之事呢,他们害怕事后……”
“够了连茹!”德妃及时制止。
安国侯的脸色已经很差,国师君千纪眉目清冷若结冰寒水。
这时君千纪对皇帝一揖,说道:“臣记得国子学失火时,臣的徒儿凤时锦和柳云初正在国子学奋力救火,七公主却觉得他二人是居心叵测;七公主的玺珠掉落在火场,七公主同样觉得是凤时锦栽赃陷害。看来七公主与小徒渊源甚深。”
安国侯早就愤怒不已,柳云初那般狼狈的回去定是已对他讲述实情。见国师这般一说,顺势就开口道:“臣觉得国师说得在理,小儿虽然顽劣,但这次他不仅满身烧痕,还见义勇为、奋力救火,不但没能得到半句夸奖,反而被诬陷成为始作俑者,老臣就有些不服气了。还请皇上明鉴,七公主方才句句所言分明就是与国师家的徒弟有着深仇大恨。老臣闻言,七公主私底下与凤家大小姐相交甚好,凤家大小姐与凤时锦有什么渊源就不必说了,莫不是七公主是想为凤家大小姐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