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后,我马上赶到了酒吧,当我到酒吧的时候,他一个人做在二楼的一个卡座区喝闷酒,而且已经喝高的架势。
我坐在他对面,说都升职了,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闷酒,这不应该吧?
刘叔拿起酒杯,直接把杯子里面的酒泼在了我的脸上,冷冷的说他跟我的事情,到此结束,以后我不准再打电话给他。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酒,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说那个李向荣本来就是该死之人,他无需这么内疚。
“内疚?你知道什么?啊?”刘叔突然站起来,朝我吼道:“你眼睁睁看过一个人流血而死吗?你知道他向你求助时,你却狠心拒绝时的那种感受吗?”
我怔了怔,没想到他如此激动,而且声音太大,都有不少客人往这边看了。我怕事情传出去,站了起来,硬把刘叔拉进了包厢里面。
但刚进包厢,他就猛地推开了我,继续大声咆哮着:“你不知道,你狗屁都不知道,李向荣是该死,但他应该被相应的部门判处他的罪行,而不是你,更不是我……”
我说如果不是我,李向荣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如果我不用强硬的手段,他就不会交代,放过他,我就会倒霉。难道我就很喜欢干这事?我不想手上沾满鲜血。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也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吼了出来,“有时候我们可以选择吗?那个被抛尸在小树林的女子还有选择吗?没有,早他吗的没有选择了。”
刘叔坐在沙发上,居然抱头痛哭了起来,他说他做梦都会梦到那天在车上的场景。他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说我以前也会做噩梦,但如果我想着能为那个受害的女子报了仇,我心里就宽慰一点,我就不再想这事,不再做噩梦,如果他一样会如此,那就想想那个受害的女子。
刘叔在包厢里面待了很久,到十一点半才离开,是我送他回去的,送到西民村他家门口,他老婆出来把他扶了进去,他老婆还邀请我进去休息一下,刘叔突然对我咆哮,说快点滚,以后不想再见到我。
他老婆扶他进去后,又出来,跟我道歉说刘叔喝醉了,让我别往心里去。我摇了摇头,说不会介意的,转身离开,坐在回去的车上,其实我心里还真不会介意。
正因为刘叔内心纠结,这才说明他有一个底线,这样的人不多了。但他却被我威胁着超越了这个底线,我心里都内疚起来,或许真不应该打电话给他,这是个很大的功劳,但同时也是一个很大的包袱,如果心不狠,那就很难跨过去。
比如那个杨康平,他绝对不会像刘叔这样自责。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会通知杨康平,而不是刘叔,可是没有如果。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把自己灌了一瓶酒,心里发誓,以后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底线。晚上我喝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知道是杨锋架着我去睡觉的,拿起手机,发现杨秀英打了好多个电话给我,徐洁也打了,通话记录里面有我回电话的记录,应该是杨锋帮我打回去,告诉杨秀英他们我在酒吧,让她们别担心。
看着旁边还睡的像猪一样的杨锋,我没有吵醒他,而是走下楼,在外面透透气,这才打车回去。回到家里,复习了一会功课,居然看到徐洁从房间里面出来。
她昨晚过来了?
从她幽怨的眼神来看,昨晚她确实过来了,似乎还在责怪我不在家呢。早知道她昨晚过来,我就不去酒吧喝酒,而是直接回家了。
她去洗漱了一下,穿戴整齐后,跟我说整天看书,不如跟她去律师事务所转转,劳逸结合嘛。还说这几天她挺忙的,我可以顺便帮帮她的忙。
“走!”
我马上丢下了手里的书本,我很乐意去律师事务所“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