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胡修睫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
“胡阿姨有什么话尽管说。”
“鸿云离开厦门出国也有两年多时间了,现在他父亲病重,他需要接下这个担子,必须得回国来,我就想跟你说一说,能不能让他回厦门?”胡修睫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再次一愣,当初放梁鸿云离开的时候,我确实说过一些重话,其实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忘记了。不过胡修睫还记在心里,她怕梁鸿云回来后,我又去找他麻烦,毕竟梁鸿云当初给谢邦做事,来到我身边做卧底,差点就害死我了,这仇恨可不小,要不是胡修睫来求我,梁鸿云都已经死了。
胡修睫还怕我记着当初的仇恨,只能先来找我。
“胡阿姨,过去的事情我早忘记了,你放心让梁同学回来好了。”我沉声道。
“谢谢你。”胡修睫感激的回道。
“您先坐一下,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我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去外面抽了一根烟,这才去锅炉房看药,已经开了,不过还得继续熬一会,熬浓一点才好。
继续等了十分钟左右,我把药倒进小木桶里面,兑了一些温水进去,拿好毛巾后,亲自端到了办公室,放在胡修睫的面前,我说我去找个服务员来帮她擦药、敷药。
“你有空吗?”胡修睫低声问道。
“这……不妥吧?”
“又不是没看过。”
“……”我哑口无言,前几天我还这样跟她说来着,没想到她马上就用上了,我想了想,回道:“那……行吧。”
她脱掉了裤子,一只脚放在了茶几上,那白皙的长腿一览无余,只是膝盖上方有一些淤青,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我把毛巾泡在木桶里面,双手先给她受伤的地方按捻了一下,活络活络血脉,这些天跟在三个大夫旁边,倒也学会一点推拿技巧。在我按捻的时候,胡修睫脸色已经通红,她低着头,或许是觉得尴尬,她跟我说她过去的事情。
她说她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没有谈一次恋爱就嫁给了梁鸿云的爸爸,其实大多数豪门,都没有什么婚姻自由,物质生活倒是富裕了,但却失去了很多精神生活。
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前几天我们逃难的事情,她说在菜棚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被男人呵护的踏实感,那种感觉就是男女恋爱时的那种吗?
我完全不敢说话了,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她似乎觉了我的窘迫,然后问她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她老不正经?
我说她不老啊,如果不知道真实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而已。
“我说这么多,其实也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到这个年纪,我早就已经对爱情没有什么奢望了,只是偶尔在心底想着,或许可以错一次,然后回归正常的生活,人总向往着一次错误的邂逅,明知是错,却偏偏想错,越是不敢踏出那一步,就越是惦记,不是吗?”说完,她就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拿起小木桶的毛巾,稍微拧干,敷在了淤青处,回道:“或许是吧。”
“那……”胡修睫继续看着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这简直就救了我啊,要是没电话打来,这次恐怕真要犯错了。或许胡修睫只是想错一次,这样并没有错,但……我觉得我不敢踏出这一步。
“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
因为是王辉打来的,我不得不接,走到窗户旁边,我接通了电话。
“梅元钊动手了,交了一包东西给益生坊负责煮药的工作人员,现在这个工作人员已经在回益生坊的路上。”王辉说道。
“哦?拍照了吗?”我问道。
“这个肯定拍了。”
“行,把照片给我,然后你盯紧梅元钊。”我笑了起来。
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