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中凶险,有如华山论剑,天下第一只有一个!
他想着,脚下带风,咚咚咚的走了。
闵惟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的问道,“你决定了?”
姜砚之轻轻的嗯了一声,“决定了。”
闵惟秀一听,笑了起来,她举起了手,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的手臂,“大干一场!”
姜砚之抿了抿嘴,“那日后惟秀便不能上战场了……你不会不甘心么?”
闵惟秀摇了摇头,“那个将军天生爱上战场,不是万不得已,谁想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若是天下无战事,我那狼牙棒也能上打昏君,下打奸人;若是大陈有难,我们便是身份不同了又如何?”
“姜砚之,我们两个想做什么事情,还管旁人怎么想么?”
当了皇后又如何,皇帝能亲征?皇后就不能?你说之前的皇后不亲征……那都是因为她们不够强……
天宝女帝做公主的时候,都南征北战了呢,她为何不能?
她狼牙棒往那里一搁,哪个武将打得赢我,我就把帅位让给谁……
她敢说,没有人。
手底下有真功夫的人,就是这么有自信。
把她惹毛了,自己当皇帝,让姜砚之当皇夫。
姜砚之一见,轻快的笑了起来。
……
出使大辽的队伍,是一早便拉好的,由去边关的武国公护送,只是如今生插进去了姜砚之同闵惟秀。
大婚才三日,两人已经踏上了往北的征途。
姜砚之此番出门带足了侍卫,浩浩荡荡的,看上去倒真有了几分亲王的模样。
安喜坐在马车上,好奇的东张西望,“小娘小娘,奴还是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着!我听人说,辽国遍地都是皮毛山参,跟野草似的,一搂一大把!”
上一次北伐太过凶险,闵惟秀并没有带上安喜。
闵惟秀笑着拽了拽她,“你现在有什么好看的,才刚出长安城,还在开封府地界呢,等到了边关,你再看不迟。你说山参像野草也就罢了,那皮毛还长在地上不成?”
安喜红着一张俏脸,正欲缩回头来,突然之间,马车陡然一停,若不是闵惟秀手快眼疾的捞住了她,她非得掉下去不可。
“发生什么事了?”姜砚之问道。
“大王,前头有个疯妇人,突然从旁边跳出来,拦住了咱们的马车,说是有冤要申!”
姜砚之点了点头,“稍等,我这就下来。”
闵惟秀拦住了要起身的姜砚之,一把抓起狼牙棒,“我先下去,你再下。”
苏中丞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呢,万一这人是刺客,姜砚之岂不是阴沟里翻了船,一命呜呼了。
闵惟秀说着,撩起马车帘子跳了下去,紧接着姜砚之也跟着走了下来。
只见在马车前方,有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妇人,跪在地上,手中举着一个牌位,她衣服上全是补丁,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见到姜砚之,拼命的磕起头来,“三大王,三大王,你可要为我家死鬼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