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饶不了自己。
依他那暴躁的脾气,肯定不会让自己死的痛快,说不定会砍断他的手脚,泡在酒坛子里。
同样左丁寒那个匹夫也不会放过他,左右都是死。
柳辰飞身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了出来,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庄主给条活路。”
南宫月故作为难的道:“将军府和逍遥门,这两个我可是哪个都惹不起,你让我还继续关押你,这不是给名剑山庄招来杀身之祸?”
柳辰飞是个何其聪明的人,立马明白了南宫月的意思,左右都逃不过去,他只能站在名剑山庄这一边。
“我有办法,让独孤裘不找贵庄的麻烦,不过,就怕独孤辕会坏事。”
风无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笑道:“这个自然是极好的办法,如果你能办成此事,独孤辕根本不会记得那天的事情。”
柳辰飞倏然抬起头,看着风无邪平静无波的脸,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他知道风无邪是医师,让人失忆什么的,最是简单不过。
看着脚下的那令牌,柳辰飞的目光闪烁,最终一把将令牌抓了起来,对着他俩道:“谢南宫庄主的不杀之恩。”
南宫月点了点头,柳辰飞这才倒着退了出去,拿着令牌果然畅通无阻,一路出了山庄。
直到柳辰飞出了庄,骑了快马往北去,风无邪这才唤来两名杀手:“去吧,手上有点分寸。”
手一挥,杀手悄然的飞了出去。
南宫月很是不解,风无邪这又放又杀的,到底是何意啊?
“就算逍遥门的找上门来,我们只要将独孤辕交出去,又有柳辰飞这个证人,那独孤裘应该不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才是。”
在她看来,名剑山庄庇护了独孤辕,那老头子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以德报怨?
风无邪的唇角一掀:“你想的太简单了,独孤辕的命根子没了,这香火也就断了,依那独孤裘的狠辣,名剑山庄怎么可能会独善其身,如果不是左丁寒一路追杀到逍遥门,他又怎么会相信?再说了,这柳辰飞也着实可恶,栽赃到我的头上,不讨回点利息,又怎么对得起我?”
南宫月听着风无邪的一席话,后背嗖嗖的直冒凉风。
这小女子看着不声不响,实则把什么都记在了心里,她还以为那天风无邪捅了柳辰飞两剑,便已经消了气。
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后手。
南宫月看着柳辰飞消失的地方,心想这个倒霉蛋儿,恐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宫天烁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为联络各大门派而奔波,当初从云阳城出来时豪丈万千,已经在这些日子里被消磨的所剩无几。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堂堂一介太子居尊降贵顶着烈日骄阳,跋涉三十里路,从一座座山上上来又下去,下去又上来。
本以为能够见到各门派的掌门人,却没有想到,都快晒成人干了,只换来一句。
我家掌门闭关了,不好意思,掌门有事外出了。
来来回回不过这些话,轻而易举的就让宫天烁吃了个闭门羹。
宫天烁铁青着脸,有火无处发,有怒无处放,于是他身边的人便遭了殃。
整座府邸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风芷柔本以为这次跟太子殿下出游还能让感情升温呢。
现在看来,他没有把自己一脚踢开,就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为了避免引火烧身,风芷柔窝在这四方的小院里,谎称身子不适,躲的远远的。
而左丁寒那个老狐狸,曾承诺过自己让风无邪永远的消失,也如石沉了大海,没了消息。
现在不光宫天烁烦,左丁寒也更是烦的要命。
不知道什么原因,名剑山庄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不仅订单多出一大半,就连许多新主顾也巴巴的赶了来。
左丁寒铁青着一张脸,心烦意燥的听着属下的报告,眉头皱成了一团疙瘩,越往后听,脸色越难看。
啪的一声脆响,他拍案而起,身体更是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着:“这个南宫谨,简直是自掘死路。”
他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区区黄口小儿,也妄想与本将军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哼,他以为把各大门派都拉拢到自己的庄内,就能制衡的了我?简直就是笑话。”
“将军,您看这名剑山庄内的客流量多了好几倍,长期以往下去,这可怎么办?”一名府内的心腹,面有难色的说道。
名剑山庄一直是紫云城的霸主,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根本就没有把将军府放在里,如果长此以往,只怕是一隐患。
“哼,他南宫谨即然想吃个胖子,老夫为何不成全他呢?”左丁寒面色一阴,冷冷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