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邪细细的品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伺候,应该是去伺候那个病秧子了。
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
沐浴完后,风无邪被下人带领着往望春阁走去。
待她进到这间院子,才发现这望春阁大的吓人,光是那温泉的面积,就足以让人咂舌了。
整片院子都被包裹在一片温暖的世界里,也难怪这里的花儿开的好。
只是这院子里人不多,纵然是有植物相衬,却也死气沉沉。
但暗卫却是不少,防守的相当严密,如果有人想要进来,恐怕还没走近,就被暗卫的利箭射杀。
风无邪低着头,一路走到了阁楼里。
这里温暖如春,风无邪只觉得热汗不停的从额上渗出。
还没有到寒冬这屋内就早早的生上了碳盆,一片热气腾腾,躺在床上的男子,却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苍白。
有个丫鬟上前,在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二爷,人带来了,从今天起,她就在您跟前儿伺候了。”
床上的男子半天没有动静,那小丫鬟也不急,恭敬的站在床头,等着回话。
半响,男子的手微微向上抬起,往外挥了一下手。
小丫鬟这才领着那几个下人走了出去。
屋内变的死寂,风无邪现在就是想大口喘气,也被这气氛感染的有些放不开手脚。
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风无邪这才走到床头前,看了看那男子。
也许是因为病态的原因,风无邪并不觉得这男子长的有多好看,只是从眉眼上看得出,是一个俊秀的男子。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男子,躺在床上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毫无光采的眸子,没有一丝生气。
但风无邪却一点也不可怜他,只能怪他的命不好,非要出生在这种世家里。
“又一个。”萧正祁有些自嘲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便不再看风无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风无邪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左右现在没人监视她。
萧正祁有些意外的侧头,他微微眨了下眼,心道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大。
“你知道你来这儿的原因吗?”萧正祁问道。
风无邪看着他那样子,心中起了一点坏心思,点了点头道:“知道,应该是你死后,陪葬的。”
萧正祁的眉头皱的更深,却不见一丝怒意,反而眼神中的光采明亮了几分。
“哦?你不怕?”
“怕,那你能放我走吗?”风无邪笑问。
她就想要气一气他,最好能气死。
萧正祁眼神里的光采暗了下去:“不能。”
一只金丝雀,如何能救旁人呢?
风无邪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刚才这么问,只是想试探一下,更何况她也不想走。
“几年了?”
萧正祁微愣,随即便明白了风无邪的话是指他的病,这个女人大胆,无礼,他满可以把她推出去杖毙。
但今天却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开朗起来,就连气力也有了几分。
“娘胎里带的。”
“哦。”
风无邪拉长了声音,声音竟有一丝遗憾,随后又道:“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不错了。”
言下之意,老天让你活到二十多岁,没有把你收了,你也够本了。
风无邪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她就是想让萧正祁生气,把她轰出去,最好能跟那些女人关在一起。
反正她现在是没有性命之忧,她才不要伺候这个病秧子。
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轻咳起来,胸口剧烈的喘着气,一边咳一边笑道:“是啊,能活这么长时间,我该知足。”
他这一生,都是在跟病魔作斗争,长年的喝着那些汤药,就连最美味儿的美食,吃到嘴里也是苦的。
如果能死该多好,可是他却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看他咳的实在辛苦,风无邪骨子里医生的职业精神又冒了出来,只好走到他萧正祁的跟前,替他轻拍着背部。
顺手搭在了他的腕上,给他把了一下脉。
萧正祁的脉象非常虚弱,从娘胎里带来的胎毒,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像个健康的人一样生活。
可偏偏却又活到了二十几岁,看来萧天瑞对他这个儿子,真的是很上心。
捶了半天,萧正祁总算是喘平了气息。
仅仅是这样,他便感到有些乏力,可是今天他却不想像往常一样睡去,对着风无邪道:“你叫什么?”
“安宁。”
萧正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神情淡然,似在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的涵义。
院外有噪杂的声响,声音不大,却传入了风无邪的耳朵里,她回头看向萧正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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