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媚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用力地拉开衣柜,慌乱地挑着自己的衣服,试图能挑到一件能很好伪装自己的衣服,她不能等了,她要马上去把这个孩子打掉,而且要静悄悄地去,千万不能让第二个知道,不然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把柄要是被人抓住了,自己可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挑了一件黑色休闲上衣,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整体看起来有点俏皮,看上去整个人年轻了一些,沈清媚飞快地收拾了东西,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和深色口罩,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满意地勾起嘴角,应该包成这样子不好有人认出她来吧?
片刻都没有犹豫,她直接拿着包出了门,门狠狠地被她关了上去,发出很大的声音。
汽车在路上缓慢地行驶,像一台衰老的机器,运转越来越慢,最终完全停止了,公路上大大小小的车像凝固了一般,各种型号的车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缓慢地向前爬着,以前只是在字典中看到的“川流不息”一词今天算是找到了注解。
沈清媚自己开了车过来,她地坐在车上,表面上看起来面无表情,风平浪静,可是实际上却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急得团团转,她甚至谋生出这样子的一种想法,会不会去晚了就不能打胎了,那么到时候她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她终于按捺不住地按了一下喇叭,车子一点点地向前挪着,生活中在大城市中这种堵车简直是日常,只是今天她真的很急,她真的得快点去医院检查一下,验孕棒或许没有那么准,或许自己还没有怀孕,沈清媚始终还抱着一点希望,希望是验孕棒出了差错,这个孩子没有打掉,她总觉得孩子在的每一刻她也都会浮现出那些痛苦的回忆,她无力忍受,自己已经被折磨得身心疲惫了。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到了医院。
今天医院的人并不多,医院一个充满矛盾的地方,有生离死别,有生病的人对新生的然然希望;有新的生命诞生,有人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我们生病了,离不开去医院治疗,有的时候会痊愈,有的时候会不幸死去,我们谁都不会喜欢医院,但也是谁都离不开医院,都希望不要生病,医院最好不要存在,同时也希望医院能够更好,可以治疗更多的疑难杂症,让人们生存的机率更打。
沈清媚很少来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的心里足够阴暗,在你看来那就是一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苍白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你的命。人们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
取了号沈清媚排着队去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首先她要先确定自己怀孕了。
她没有摘下口罩,医院里面无论医生还是病人,带口罩的人都很多,如果在外面的话,也许戴口罩反而引人注目达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你好,沈小姐是吗?”医生穿着白大褂坐在对面,一丝不苟地问着问题。
“嗯嗯,我就是。”
“你的坚持报告显示着你怀孕了,恭喜啊,老公呢老公还没来吗?”医生向旁边瞥了一眼,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一般来说女人怀孕都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沈清媚听到后却一脸愁容,甚至嘴角弯了下去。
她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反问着,“医生我要把孩子打掉,现在可以办吗,我要等多久?”
“把孩子打掉?”穿白大褂的衣服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一脸诧异地开口说道。
“是,把孩子打掉,现在马上立刻,我不想要。”沈清媚着急地望着医生,希望他能给她点帮助,就算快点安排手术也没事,沈清媚真的不想肚子里的这团肉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她要尽快把这坨肉给处理掉,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一脸嫌弃。
“打掉孩子,你确定吗?这是一条小生命啊,何况打胎会对你的身体特别不好,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家里人呢,他们同意吗,孩子的爸爸呢?”医生以专业的角度给她分析了一下情况,并劝她不要打胎。
可是沈清媚哪里听的了劝,一个被强暴而有的孩子,难道要把他生出来让他当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吗,自己就这么带着一个孩子生活?那样子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是没有着落了,她才不会让这个莫名其秒地孩子毁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