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是个什么样的人。”挑眉看向碧湖。
“一张皮子长的好罢了,哪及得上娘娘万分之一。又摆着一张温柔贤惠的脸庞,倒像上了牌位似的。这几个小主,可有的笑话看呢。”碧湖不屑一顾。
纽妃淡淡一笑,后肃着脸:“小主也是你能非议的不成,快住口。”
“即有一张好皮子,去告诉敬事房,绿头牌仔细些做,晚些也不打紧。”用帕子轻轻地抚着眼角的细纹,纽妃柳眉一挑,细长的双眼带着点恶意。
“御膳房那边也交代一声,尽捡了王佳氏爱吃的,好东西都敬上。一日三餐,茶水点心,可千万仔细些伺候。”
碧湖领命退下。
“小主,可要传膳?”珍珑撩开水晶纱帘,驻足细细的问。
“可。”王珺说着起步走向偏厅,就着玲珑托的铜盆净了手,刚落座的功夫,珍珑就带着食盒进来了。
“红汤牛肉、麻油拌珍珠鸡、清炒豆苗茭白片、一品官燕红枣奶酪,并一小碗米饭。小主慢用。”说着躬身退下。
红汤牛肉这道菜,肉质肥美,浸泡在浓香的汁液中,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
王珺满意的点点头,酸甜鲜香,是她爱的味。
将几份例菜扫了个干净,满足的吁了口气。
别的不说,御厨的手艺极好。
吃饱了就着珍珑撑着伞,将这景仁宫好好打量打量。
景仁宫为二进院,王珺住在后院东偏殿,黄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惹人爱,龙凤和玺彩画布满檐下,殿前有东西配殿各三间。
西南角的井亭最叫王珺满意,鹅黄色的纱幔飞舞,略装扮一下,必是消磨时光的好去处。
三月里,花草都将将吐了芽,嫩嫩的舒展着身体,一片勃勃生机之象。
午饭过后,王珺一般会小憩片刻,这会儿消过食,困意上涌,沾着枕头都睡着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恶意是丝毫不知。
王珺醒来颇有些怅然若失,似乎有什么离她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木簪最后一点药力被她吸收个干净,自此再没有木簪。
不知自然不放在心上,大把时光无计消磨,指派夏泉去藏书楼领了一批书,这一下午,就跟书杠上了。
两个宫女坐在小几上做女工,玲珑绣荷包,珍珑制罗裙。
歇歇眼的功夫跟两女闲聊:“家里可有什么人?”
玲珑放下针,笑道:“奴婢家里双亲俱全,阿玛是庆丰司管牛的小管事,不值一提。下面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妹妹上次见了,脸儿圆圆,胖的很。”
庆丰司是个好地方,主掌牛羊牲灶,纵然是小管事,能用到的时候,人脉也是不浅。
珍珑略福身,才接话:“奴婢跟玲珑也差不离,双亲俱全,一个弟弟十二岁,半大的小子。奴婢爷爷在內管领处颇有些体面,副职罢了。”
內管领更妙,內管领处领中宫事物,上头有什么想法,总是能透出一二。
“都是有福气的人,可算是捡着宝了。”王珺满意的点头。
“承蒙小主厚爱,奴婢感念,定当忠心耿耿,精心服侍小主。”两女跪地和声。
“憨丫头,这么实诚,别跪了快起来。”王珺露出感动的笑意:“你们的心我知了,左右赏赐就在这宫里,惩罚也不远,就在前面的慎刑司。莫要有舍近求远的心,咱几个,好好的过日子。”
玲珑、珍珑齐齐福身。
宫女过了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之前也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娇小姐,别人比不得,比王珺小时候的日子可好多了。
奈何包衣旗,就是旗人的奴才,私底上多娇贵,过了小选,只能做些伺候人的活计。
但想随意欺辱,那是万万不能的。
熬到年龄出了宫,嫁人生子,也不差什么。
王珺真真的运气好,分来的宫女都是伶俐有来头的。
纽妃初始的意愿,也不过是一步闲棋,对她来说,王珺和这两个宫女身份一样低微,汉军旗,抑或是包衣,如何都进不了她的眼。
王珺拿的住,纽妃也不怕什么。拿不住倒是正和了心意,在这宫里,一个娇小姐,被丫鬟宫女拿捏住,不被磋磨死,也得憋屈出病来。
无本的买卖,只如今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