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光亮,吴尘抬头,一大汉站在他桌子对面道:“小兄弟这里没人吧?”
吴尘瞧了瞧他,正是那一行五人中的一个,一桌四人他明显做不下。
放眼看去,这四周除了吴尘是一人独坐,只有一位坐在最里的姑娘是独身,这大汉来与他拼桌也是正常,吴尘对他点了点头,大汉便二话不说拉开凳子坐在了对面。
这时有店中伙计上前给大汉上酒端菜,一迭声地给这大汉赔不是,店里太小,让您与兄弟分开吃食……
大汉爽朗一笑将那小二挥走,瞧了对面吴尘空着的茶碗一眼道:“小兄弟一人上路?”
吴尘的面已经煮好端来,他嗦着面颔首。那大汉一脸憨笑,端起酒壶来便给吴尘茶碗中倒酒。
吴尘抬手有意回绝,然那大汉颇有豪意,非要感谢一下他这个同座的小兄弟。两人一顿托搡间,吴尘不小心将茶碗碰翻,洒湿了那大汉的衣袖。
“真是不好意思。”吴尘忙道歉。
“小二,再取个酒碗!”大汉对吴尘一摆手,示意这都不是事儿。
他嚷着,将湿了的袖口一卷,露出一段粗壮手臂。
新酒碗取来,大汉硬是要与吴尘喝一碗,吴尘盛情难却只能让他将酒碗倒满。
倒酒时,吴尘着意看着大汉的手腕,心中颇有思索,脸上不动声色。
“来!小兄弟,今日也算你我有缘啊!”大汉将酒碗端起来,有与吴尘一饮而尽的意思。
这人来的突兀,倒酒突兀,连逼酒也这般突兀。
吴尘心下疑虑,正急思如何推脱,忽听堂中“啪”地一声脆响,将众人目光都聚焦到声音源头处。
那声音源头,正是距离吴尘两桌最靠里的位置,那个独坐的姑娘。
她一身青色长裙,头上戴了面纱斗笠,看不清面容,颇显神秘。
吴尘在看到她时,便觉得这女子身段佼佼,气质出尘,虽然默不作声刻意坐在最里的位置,仍引得不少周围人朝她那里侧目。
方才那声脆响,便是面带罩纱的女子,将随身短剑重重拍在桌上,惊起众人围观。
“那坛酒是我的!”一脆声响起。
面对堂中众人围观,那蒙面女子抬起手来,直指一个伙计手中端着的酒坛。
这女子声音霸道,却如击磬一般清脆耐听,剥葱般的手指秀美非常,让这闹事也多了几分婉约姿色。
端着酒坛的小二正走在方才一行五人大汉桌旁,刚想将酒坛呈上,就听不远处有人闹事,他端着酒坛的手颤巍巍缩了回去,有些踟蹰。
店家老板闻声已从柜台边赶来,一面疾走一面劝道:“姑娘莫急,您的酒马上就好。”
“什么马上!那坛酒就是我的!”蒙面女子端坐不动,霸道出声。这凌厉的声音和气势,与她的窈窕身姿颇有出入。
店家老板已经走到小二身边,投去询问的眼神,小二在老板耳边低声说:“这位姑娘根本没点酒啊。”
老板会意,看了看桌上的利剑也只能劝着:“好说,好说,伙计!再上一坛酒!”他吆喝后再劝慰说:“姑娘,您的酒马上就来。”
“啪!”
这次是那青衣女子将手中茶盏重重摔下,对店家老板呛声:“你听不懂吗?我就要那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