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长得与父亲有几分神似,难道这位府主认识父亲?
不论如何,先拖住这个老女人再说,只要能摆脱天河的抓捕,便有机会去见梅圣人。
“我没有生父,但我有养父。”吴尘思虑一定,自己故意提起这茬,引得府主韩青一道凛冽目光嚯地投来。
她仿佛听到了救命之音一般,疾疾问道:“你养父姓什么?”
“我随养父姓氏!”吴尘应着,然而府主的反应让在场众人皆掉了下巴。
她又喃喃自语道:“你养父……也姓吴?”
吴尘真想大吼一句,你对姓吴有如此执念,你要不要也姓吴?
居然姓吴,姓吴……
府主情绪似乎再度失控,她更加走近,开始绕着吴尘的周身打量了一整圈。
像!还是觉得像!
韩青在心中暗叹。
若非年纪不符,自己真不该问出他父亲是谁这种话。
他就是他,虽然相差十几岁由少年长成青年,个子长高,五官长开,脸部棱角有了变动,红发更加鲜艳,但这仿佛就是当年的他!
可是时光匆匆,曾经的少女已变当今妇人,他又如何做到容貌不改音质不变,还是年轻人的模样?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府主稍事仰头心中暗叹,今日让我再见这副面貌,是天意给我开了个玩笑吗!
“府主,我等尚有要事在身,若府主无事,我便告辞上路了。”天河见情势不对,生怕期间出了差错,他走近一步,再挡在吴尘身前对府主说道。
韩青被天河的话拉回思绪。
她回想方才弟子给她讲的缘由,山路上这个阿法族将军亮明身份时,这叫吴尘的小子一副极不情愿随他走的架势,声称自己要拜入应天府。
一个是犯人,一个是押送犯人的,犯人自然不愿被押。回到军衙不免是重罪加身,韩青明白这个吴尘想借机脱离。
但究其根本,这年轻人吴尘与她的故人不过相貌相似,其余完全无法对上,她提醒自己理智一点,不愿理会这无关之人和无关琐事。
尤其还涉及到阿法族,韩青不愿插手。
她向后瞧了一眼,高处的弟子便捧着天河的通行法碟走了下来,府主韩青转头,一脸礼貌微笑道:“醒士大人既有机缘来应天府,未尽地主之谊着实唐突。”言下之意是同意天河拜辞。
天河亦礼貌回应:“一路上见应天府层峦叠嶂曲径通幽,已然欣赏了人间美景,是我确有要务在身,府主不必过谦。”
府主韩青朗声一笑,带着女子少有的豪气:“光明峰下千古幽,自古以来我应天府便有此美誉,醒士大人改日得闲,确实可在光明峰上游览一番。”
天河拱手谢过。
此时,捧着通行法碟的弟子已经走至府主身后,刚要举起双臂递交法碟时,几人忽听得身后一朗声曰:“万山浮动天地绝,白雨跳珠江河缺,确实是美景啊!”
天河回头一瞥,不带表情地看了吴尘一眼,不知他突然发什么感慨。
回身再去准备接过应天府弟子递交的法碟时,突然,中间再出一手臂,豁然将法碟阻止回去。
又是应天府府主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