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醒,几位长老脑中回顾当日之事,便已有所猜测,在谁的居所品酒,与谁一同来到不言祠外,更是谁第一个焦急想进祠中……
仲庸一双眼向秦升看来,打量几眼后冷声说:“秦长老,你不想说几句吗?”
秦升带着一双疑惑的眼神向他看来,似乎不知仲庸为何突然针对他。
“我可听说这几日你座下弟子不太平,你的亲传弟子林翔,好像不知所踪了?”仲庸冷笑道。
“林翔之事我已回禀府主,府中正在调查,这两件事怎可混为一谈!”秦升强势反击。
“那秦长老认为如何?”季长老也开口道,矛头都指向秦升。
秦升摆出一副认为众人不可理喻的神情,顿了顿道:“各位长老平日文韬武略,今日怎慌乱起来?我等相识多年,为何要相互怀疑?”
“不言祠中关押暗探你我皆知,但具体关押何人我等却并不详知。可这密信上确言再行施救,言下之意,便是已然确定他想救之人正在祠中。
我等皆未进祠,谁能笃定确定想救之人定在祠中?”
秦升反击道,冷静地引着众人的思绪:“我看该怀疑的,该是进了不言祠的人吧!”
众人滞了滞,突然脑筋一转,纷纷抬眼看向站在最不起眼角落的吴尘。
自始至终,吴尘还没说过一句话。
怀疑我?
吴尘哼哼一笑,秦长老果然心思深沉,手段高明啊!让他这一分析,众人竟都觉得有些道理。
韩青眼中一厉道:“吴尘是我带去的,还需再三解释?”
“专护弟子回禀,府主去不言祠前并未通知专护弟子同行,而他们赶到前,府主和吴尘长老已在不言祠中。”秦升摆出证据。
“秦长老之意,是怀疑吴尘是本门奸细,而本府主却偏袒一个奸细了?”韩青与他对峙。
“不敢,既然府主召集我等,我等有义务肃清府中奸细。”秦升回道:“专护弟子不能证明,吴尘是与府主一同进入不言祠的,这确实证据不足。”
韩青一双怒目盯着秦升,秦升却摆出一副,即便府主以权威压迫也不屈从的态势,负手握拳。
“好了。”殿中一浑厚之音响起,众人都向安然坐在高处的边长老看去。
边松眼皮因年老有些耷拉,但眼中光芒矍铄。
“同门中人无需相互猜疑,断事实拿证据,你们且都说说,今日酉时都在何处?”
边太长老的话无疑分量足够,众人重新安静下来,更由席长老开始,一一陈述今日晚间酉时他们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就连秦升也说出了他的不在场证明,酉时时分他在房中打坐,弟子送饭进房,可以为他作证。最后,当所有人目光聚焦到吴尘身上时,吴尘顿觉此事对自己十分不利。
“我在风波楼中修炼。”吴尘这样说。
“可有人能证明?”秦升在一旁装腔作势。
“古沛居中独居,寒园内更无旁人,谁能为我作证?”吴尘面无表情道。
秦升却冷笑一声,吴尘说的虽是事实,却从另一层面向众人说明一点,那就是,他没有时间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