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柱满怀的希望瞬间降到了冰点,刚要把手机放回去,就在这时,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他看到的是来自于京城打来的电话。
焦裕柱的心猛地悬了起来,他真的在害怕会听到他不希望的结果,在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焦裕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接通了电话。
对话很简单,也很短。焦裕柱在放下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悲是喜,但是从他倚倒在沙发上,而不是跌坐在沙发里,便可以看出电话里的内容应该不会太坏。
虽然得到儿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消息时,他还是有些戚然,但是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要侮辱的人是军*委副主*席的孙女,如果不是首长念着一丝旧情,十个儿子也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的。
抹了抹额头,居然有着一股冷汗,这时,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透过猫眼一看,外面来的是一个女人,也是他最不情愿见到的女人——弟媳妇汪思思。
别看她名字见得挺温柔,但是性格却是异常地泼辣,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他曾劝过焦裕鹏,换个老婆算了,这样一个母老虎放在家里,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开了门,汪思思脚还未进,眼泪先行,几乎就扑倒在焦裕柱的怀里了:“大哥,你可得想想办法啊,那帮杂碎把裕鹏给抓进去了。”
焦裕柱这时才想起焦裕鹏被抓的事情,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汪思思的那一扑,道:“弟妹啊,你先坐下来,慢慢说,美珊,拿点纸巾给思思擦擦脸。”
陈美珊嘴角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容,——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将一盒纸巾放到了桌子上,道:“不够了叫我,那边还有一箱。”
汪思思怔了一下,心里却是暗骂了一句“变态”,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内情,疯牛病是怎么产生的?有一种说法,一天摸它三遍奶*子,一年才办几次事,不疯才怪,而陈美珊仅限于对人情的冷漠,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焦裕柱还没有完全搞定儿子的事情,又得烦弟弟的事,却是有够头大,尤其是汪思思半不拉子就来一阵哭声,如果不是陈美珊在家,别人还真以为自己对自己的弟媳妇做什么坏事了。
“思思啊,你就别哭了,他是我亲弟弟,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消息了我会打电话给你。”实在受不了汪思思高亢如鸡鸣的哭声,焦裕柱赶紧打发她走。
“那大哥,我先走了,你一定得想办法啊。”临出了门,汪思思还不忘叮嘱两声。
关上了门,陈美珊正在倒纸篓子里的纸巾,淡淡道:“还真用了一盒抽纸啊,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你倒了,焦家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