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清冷却蕴着几分的怒意,“我嫁给谁是我的问题,怎么离婚才是咱俩可以讨论的问题!”
她实在是厌恶了这样的你追我赶,互相猜测。
如果不是偶然间看到他依然和乔蕴那么亲昵,最后的一根线也不会彻底的崩断了,本来她最在意的也就是乔蕴和他之间的关系。
不仅仅是那晚,之前的记忆也纷纷的翻涌而上,理智也几近冲散。
“好,那就说说离婚的事情。”薄西玦依然是隽秀淡漠的样子,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心里,无端的让人带着几分的战栗。
“儿子归我。”
四个字,足够让苏瓷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可以什么也不要,可是她只想要自己的儿子!
苏瓷刚要反驳那不是他的儿子,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却是想起,这些是他早就查清楚了,一阵无力感窜过。
“除了儿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苏瓷的脊梁一直都是挺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压弯,她固执的像是受伤的小兽,只能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薄西玦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才会拿这一点来锢住她。
“你觉得打官司的话,谁会赢?”薄西玦的声音依然是哑沉,像是原先无数次一样,环着她的腰肢。
似乎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安心,薄西玦把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处,疲惫的阖眼,眼底的青痕只深不浅。
“薄西玦,你究竟想做什么!”苏瓷的情绪彻底的爆发了,扬着下颌,一贯的骄傲和恼怒。
可她面前的人却是锢着她的腰肢更紧,几乎要把她揉碎进了骨子里一样,“我要的,从头至尾,只有你。”
这样的隅隅情话,让人的心尖尖也是跟着一颤。
苏瓷的眼眶微酸,扬着自己的下颌,才没有让转着的水珠滴落下来,可是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她的心里似乎在叫嚣,也似乎是在警醒。
“那她呢?这么快你就忘记之前一直护着的人了?”苏瓷依然是忍不住的尖锐,想起乔蕴,浑身都是绷起来。
她从未忘记,那晚冰冷的水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也不会忘记失魂落魄的走到大街上的踟蹰和落魄,更不会忘记外公因为这些事情而早早地离开。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岁月,太多的事情了,太多不可跨越的鸿沟。
她?
薄西玦之前查过资料,几乎苏瓷从回来到现在所有的行踪和遇到的人和事,自然也是查到了那晚那个侍者的身上,眸子稍微的冷了冷,直直的看着苏瓷。
他的眸子清冷,似乎是蕴着夜色的黑沉,也似乎本身就带着让人沉沦的魔力。
“那晚的事情我调查过来,是她自己突然靠过来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现在她已经出国了,我们两个半点关系也没有。”
这算是解释,沙哑沉沉的绽放在苏瓷的耳朵旁。
可是苏瓷的秀眉却是一直蹙着,她已经不敢相信了,因为她根本分不清楚,谁是真的,谁才是假的,也不敢随意的相信,付诸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