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研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可空调的风吹来,还是将她激得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梁易槐一直等候在洗手间门口,拉着她的手让她才在门口地面的软毛巾之上,“感冒了?”
“有点晕,”她轻笑,却还是从容地看着他,“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刚才谁来的电话?”
梁易槐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还在滴水的长发,如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林砚维。”
沈歆研微愕。
梁易槐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床边,拿出吹风机,“不问问我们说了什么吗?”
她沉默。
头晕得依旧厉害,她没有办法思考太多,而林砚维三个字,已经让她本能地开始排斥。
梁易槐动作熟练地帮她把头发轻轻拨开,将吹风开到最小档轻轻吹着她的发。
黑发如缎,中间却夹杂了两三根略略泛灰的发丝。
这三年来,她有多辛苦?
他光是想到这一个问题,都会心痛得难以自持,手上的动作,也微微地顿了下来。
“怎么不吹了?小时候你经常帮我吹头发的。”
那时候的两小无猜,最终却没能变成郎情妾意。
他很遗憾,很遗憾。
“梁易槐......你怎么不动......”
空调房里格外地冷,沈歆研想抗议让他吹快一点,可刚一抬头,就看到梁易槐低着头,无比认真地盯着她,那眸中的情愫如火,藏不住,灭不掉。
沈歆研心一提,下意识地想往后仰头,可梁易槐已经单手扣住她的下颌,俯身,低头。
薄实的唇瓣贴上她的,他开始继续之前那个没有完成的深吻。
呼吸急促得无法自持,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才好,他的唇瓣那样软,他的动作,那样地温柔......
是啊,温柔。
这三年来,她无比渴望的温柔,就如同一片沙漠渴望一场降雨一样渴望着那份温柔。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梁易槐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轻轻地勾了勾她的舌尖,“可以么?”
声音如水,轻易地就能将人溺毙。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如小恶魔一样提醒着沈歆研,蛊惑着她——
就这样吧!
管他是谁!
只要能带给她快乐,带给她宁静,她都可以接受.....
因为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轻轻地抬手,握住梁易槐的手臂,算是回应。
他眸子一亮,欣喜若狂,“糖糖......”
这是她的小名,她在他心里,真的人如其名,和糖一样地甜蜜,只要给他一小块,就可以甜了他的整个世界......
沈歆研没有说话,也没有抗拒,任凭梁易槐的气息在自己的唇口之间游走,芝兰青桂。
他慢慢地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一点点地带向自己,最后,轻轻将她抱起,用膝盖抵住她的腿,珍而重之地加深了自己的吻——
电梯上上下下许多次,最后终于再度叮地一声停在了顶楼。
门徐徐打开,门外的清洁工吓了一跳,“先生,您.....”
林砚维猛地回神,从清洁工的车篮里拿了房卡,大步往前刷开那间套房的门——
脸色大变。
因为,房间里那两个人已经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梁易槐的投入自不必说,而沈歆研竟然眼神迷离地正在任对方胡来!
甚至,还环着对方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
更要命的是,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开门声!
靠!
林砚维气得不轻,大踏步地杀过去,一把将两个人扯开,抓住沈歆研的手。
她错愕。
梁易槐倒是勾起一抹冷笑,“林家的总裁还会入室抢人了,倒也算是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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