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嘴长了别人身上,说什么的都有,皇甫少擎似听非听的坐在病房旁的椅子上,帮爷爷削着他老人家最爱吃的苹果。
爷爷打探的问,心情沉重,“真的离了?”
一个苹果刚好削完,从头到尾削下来的果皮都没有断,皇甫少擎贴了一块苹果用牙签插着寄给爷爷,神神秘秘的挑了挑眉毛,“爷爷,你说呢?”
爷爷心里还是没底,对这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孙子,他也是看不太明白。
柳若兰倒是开心坏了,“离了好,离了好,你总算是摆脱掉那个女人了。”
“妈,您儿子才是被好不容易摆脱的那一个。”
柳若兰白了他一眼,“没出息。”不过她现在心情好,不和他计较。
酒吧的吧台前,三个耀眼的男人坐在那里,一人手里一杯蜜色的液体,三只酒杯碰到一起,清脆的声音被强大的音乐声淹没。
“老二,你今天这酒,是庆祝离婚呢?还是恭贺结婚的?”闫斯琦一口酒闷下去之后,揶揄的说道。
皇甫少擎白了闫斯琦一眼,没爱搭理他,他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物,他就不爱搭理。
比较有沉浮的季川可不相信他就真离婚了,依照他平时对牧晚秋那个女人的在意,不可能说离就离的。
“既然离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带走她。”季川明知故问。
皇甫少擎瞪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闫斯琦已经等不及了,“等等,大哥,你要把我的秋儿带到那儿去啊?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罩着的,你要想带走她,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的。”
说的话很滑稽,可那态度,是绝对百分百的认真,还是不怕死的认真。
果然,一拳头就击中了他的后脑,“闫斯琦,我警告过你的,离我老婆远点儿。”这护老婆的男人还能有谁啊,非皇甫少擎莫属啊。
闫斯琦冷喝一声,“我也说过的吧,我对唐菲儿那丫头没兴趣。”
皇甫少擎伸手指着他威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确如此,现在在大众眼里,他的老婆是唐菲儿了。
愤愤的,阴狠的说,“如果你要是敢打晚秋的主意,兄弟没得做。”
闫斯琦挑眉难以捉摸的浅浅一笑,“怎么?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的前妻啊?”
他就是故意气他的,句句话都戳到他的心尖上。
季川是看出来,闫斯琦要是再闹下去,某人整该动怒了,他不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男人,但只要触碰到牧晚秋的任何事情,那都是在打破他的底线。
“好了,你别惹他了,说到底人家过会儿回去还是有个暖床的,我们才是被虐的孤家寡人。”
月色朦胧,星光闪烁。
皇甫少擎刚踏进家门就被屋子里的灯光照的刺眼,这么晚了,客厅里的灯都还全亮着。
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人儿,薄唇不禁抿紧,虽然是夏天,但就那样穿着单薄的睡衣躺在那里,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他在沙发前的矮几上找到空调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温一些儿,然后便坐在了水晶质地的矮几上,双肘撑在膝盖上,大手抚摸一下略有醉意的脸,躬身睨视着浅睡中的牧晚秋。
不知道是因为睡的不舒服还是有些冷的关系,她把自己抱得很紧,眉心也是皱着的,看上去睡得并不好。
他起身,将很轻的她抱了起来,或许是感觉到他的温暖,他在她的怀里贪婪般的靠了靠,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
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帮她盖好了薄被,她终于舒服的展开了眉心,似有似无的轻嗯了声。
卧房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他站在窗前凝视着她的睡颜,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可心里却只有难受的滋味,越看靠近她,就越是难受至极。
这样的夜晚,他们还能拥有几天,或许,这一天,也是最后一天。
等他洗完澡,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的时候,牧晚秋像只小动物似的,一点一点儿朝他黏了过去,一直紧紧的靠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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