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恶的声音响起,“牧晚秋,在这里装什么忠贞烈女,早就被皇甫少擎玩,腻的女人,你还矜持个屁啊,我告诉你,牧晚秋,哥愿意上你,那是……”
“啊……呃……”后面那些难听的话还没说完,刚才还扑在牧晚秋身上胡作非为的唐铭已经被踢到了墙角。
一直都紧闭着眼睛的牧晚秋感觉到身体的放松,当时一阵凉意自胸口贯入全身,不用看都知道,此时被捆绑在床上的她,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皇甫少擎只睨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牧晚秋眉心都蹙紧,黑眸射出了要杀人的光芒,一件黑色的大衣在空中跑出一个弧度后,落在牧晚秋的身上,完全遮住了她的身体,包括她的脸。
他大步冲到唐铭的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唐铭揪了起来,黑眸冷戾的瞪着他,早已攥紧的拳头,狠狠的不留一丝力气的打在了唐铭的脸上。
刚才的踢在他腰间的那一脚,已经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现在这一拳,估计五官都找不到位置了。
被遮住眼睛的牧晚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一下子房间里多了好多人,有客房部经理的声音,还有晓静的声音,还有唐铭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有人打了唐铭,还打的很重,是谁?敢得罪唐氏的新任总裁,要知道这位新任总裁可是唐氏董事长的前妻的儿子,也是唐菲儿的哥哥。
而唐菲儿如今是皇甫集团的女主人,整个H城敢得罪唐铭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刚才,牧晚秋都觉得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他可能磕了药,我先带他出去。”如果不把唐铭先弄走,闫斯琦真怕皇甫少擎会直接杀了他。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闫斯琦,原来是闫斯琦,已经四年没见了,她开始就知道这家酒店是闫家的,但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客房服务,能和他见面。
大衣下面的牧晚秋疼痛的嘴角勾起一抹化不开的苦涩,闻着大衣上熟悉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是他来了。
可听到是闫斯琦的声音,不可否认,她的心,是失落的。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好多,就在牧晚秋以为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她动了动身体,她还不至于渺小到让人遗忘在这里吧?
“晓静,你还在吗?能帮我松开绳子吗?”遮在大衣下的牧晚秋,有些害怕的问着。
她的心莫名的加快了心跳,因为触碰在她手腕上的那个温度,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手,不是晓静,她不确定是谁?但脑海里却如黑白胶卷般一一播放着曾经皇甫少擎拉着她手时的温度,感觉。
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刚一自由,牧晚秋就掀开了盖在自己的脸上的大衣,再看到那个正在认真的慢条不紊的帮她解脚腕上绳子的人时,泪水一下子就灌满了整个眼眶。
昏暗而迷离的灯光笼罩在他冷冽的脸庞上,衬得他本来就深刻有型的五官轮廓,愈发精致深邃,那浓密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形,只是一个侧面,也掩饰不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及优雅。
他给她解开绳子,深眸盯着她脚踝上一道道明显的血痕,他在心里发誓,唐铭,他绝不放过。
牧晚秋注意到他越来越暗的视线,以及越蹙越紧的眉心,她诺诺的坐了起来,收起双脚,裹着他的大衣抱紧自己。
“谢谢。”鼻腔一股酸涩来回的窜动,眼眶也是涨的厉害,牧晚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他觉得,她过得不够好。
四年了,再次见面,第一次,她说了谢谢,他什么都没说,第二次,她还是说了谢谢,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第一次,
谢谢他还肯把戒指还给她,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么戒指是独一无二的,是一成不变的爱。
第二次,
谢谢他像王子般出现在她无助的时候救了她,谢谢他的外套,谢谢他认真的帮她解开绳子,还要谢谢他的沉默。
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他一开口,她一定会克制不住眼里的泪水,她一定会哭的泣不成声。
这样挺好,最熟悉的陌生人,最爱的陌生人,最不能走近却最想靠近的陌生人。
皇甫少擎刚一走出那扇门,牧晚秋再也无法抑制的哭了出来,泪水肆无忌惮的如断线的珍珠再也无法控制,哭出声来,她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大衣里,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
而那个倚在外面墙面的皇甫少擎,指尖燃着的香烟都在颤抖着,他一口一口用力的吸着,里面那伤心欲绝的哭声,听得他心肝都在疼的打颤。
牧晚秋,你在哭什么?
牧晚秋,你想我了吗?
牧晚秋,别哭了。
牧晚秋,我想你。
牧晚秋,我,爱,你。
一分一秒,一时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牧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