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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六个反派(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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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广何在?带兵的怎的是个小娃娃?”

    那带兵的是个俊朗青年,哪里是什么小娃娃?但放在征战沙场多年的忠王眼底,说是个小娃娃倒也没什么不对。

    “你说的郎广乃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没了,自然只有我带兵来。”那青年没将忠王放在眼中,口吻显得很是淡漠。

    这人就是阳城军的少将军郎中云了。郎中云是个喜好美人的,因而见了钟槿炎一面后就对钟槿炎念念不忘了,全然不顾对方的皇帝身份,一心追求钟槿炎。不过往往越是痴情的男配,就越是只有个炮灰的下场。这郎中云也不例外。在原剧情中,钟槿炎和相爱相杀的钟桁在一起了,郎中云在后期莫名奇妙背叛了大阑王朝,最后连同阳城军一起被剿灭。

    忠王被郎中云噎了回去,脸色多少有些尴尬,不过眼下宁德帝更重要。

    “还不快动手,清君侧!”忠王道。

    郎中云却跟个二百五似的,懵懵懂懂地一指忠王:“清了你?”

    忠王差点被气得吐出血来。

    忠王的脑子着实有些不大好使,尤其随着权势从他手中渐渐脱离,再随着年纪日渐增大……忠王才会在这样的时刻展现出拙劣的一面来。

    宁德帝摇了摇头,问郎中云:“你父亲既不在,我想你也无法履行你父亲许下的诺言。”

    郎中云笑了,对着宁德帝夸赞道:“倒是个明白人。”感情这郎中云虽然带着阳城军来了,但却并不知道要来做什么,因而压根没认出宁德帝来。这也正常,阳城军早早就隐居一旁,郎中云出生后哪里来的机会见宁德帝呢?

    宁德帝轻笑了一声:“今日有些意思。”

    “若是把你的性命留下来才更有意思。”关天笑了笑。

    “这里叫什么地方?”杭清突然出声问钟槿炎。

    钟槿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凤城。”

    杭清看向了宁德帝:“阳城军算什么。”

    宁德帝和郎中云都朝杭清看了过来。只听见杭清不闪不避,口吻平淡地道:“只怕还有个凤城军是吗?”

    “母父是说凤城守军?”钟槿炎本能地否认:“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来凤城是为何事?”杭清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隐约能猜到。能让钟槿炎亲自前往的,莫过于两种事。一种是民生大事,需要钟槿炎前往安抚百姓。可当地无灾无患,哪里需要呢?另一种自然就是,临近京城的地段竟然出了叛贼,而一直无法而剿灭。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钟槿炎自然要解决了才能安心。

    只是钟槿炎以为是凤城文官中出了问题,可如今看来,怕是整个凤城都早已经不是他的了。

    宁德帝长叹了一声:“我怎么今日才知晓阿卓妙处呢?”

    倒像是在夸奖杭清聪明,但那口吻依旧透着股子轻贱的味道。方才是宁德帝怒火中烧,气愤于杭清的背叛,气愤于关天要给他戴绿.帽.子。而现在则是轮到关天三人妒火中烧了。

    妙处。什么妙处?

    同为男人,很难不思考到别处去。

    一想到这人曾经拥有过卓渔,关天心底燃起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滔天妒火。

    “陛下!陛下!”有文官惨叫的声音响起:“陛下,那凤城守军……反、反了!”

    宁德帝侧过头看了一眼钟槿炎:“关天所带的兵不过几千。凤城守军却有上万,你当如何呢?”

    “谁说我就带了几千?”关天嗤笑一声:“你把太后掳走,老子为了找人,立刻调了虎贲军六千驻扎在了城外。凤城守军算个屁?当地守军无仗可打,哪里能敌血海里挣扎出来的虎贲军?你就算拿出五万来,也不顶用!区区凤城,便以为能反叛了?”他手底下掌管三十万大军都还没说要反的话呢。

    虎贲军,在古代历史中向来是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代表,在这个世界中也是如此。

    杭清觉得这一出实在有些精彩,他都想要搬个小马扎坐下来慢慢瞧了。

    奈何这几个男人偏偏似乎将他视作了中心,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打转。而这次还多了个郎中云。

    “原来他是太后?”郎中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没人理会他。

    郎中云抬手招了招,带着手底下的士兵坐下来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就算是凤城军过来了,也得能进得来才行。

    杭清低声道:“外面的官员无人保护。”

    关天却没动。

    那些人的死活还真不被他放在心上,别说他们了,就连钟槿炎他也没看在眼中。他带他的人来到这里,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把卓渔周围护起来,其他人就是个顺带而已。

    杭清扫了一眼关天,又扫了一眼那个不知趣的郎中云,于是抬手冲郎中云勾了勾手指。

    这里关天不肯动,要守着他。侍卫们自然更不会动了,他们的职责并非保护大臣,而是要牢牢护住钟槿炎。所以就剩下这个敌我不明的郎中云了。杭清觉得还是可以利用一把的。

    郎中云注意到杭清的动作,微微一怔,紧跟着立即爬了起来:“怎、怎么?”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妥,忙补了一句:“有何吩咐?”想了想,这姿态似乎又太低了点儿,但郎中云憋红了脸,愣是没找着更适合的话,干脆就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了那里。

    “阳城在大阑王朝境内是也不是?”杭清问。

    “……是。”

    “去吧,大阑的官员在等着你去保护。”

    郎中云想也不想就往外走了出去,只是等走到院子中去的时候,郎中云才突地意识到,他是不是听话得过了头?可那话也没什么不妥呀。

    郎中云一挥手,带了些士兵出去守人了。

    忠王差点被气个四脚朝天。

    “这……这郎广是怎么教的儿子?”忠王怒斥之下,换来的却是阳城军的怒视。忠王的亲兵折了不少,这时候还真威风不起来,只能合上了嘴。

    凤城军大约是真的杀到了,外面的喊杀声震天响。

    又一场混战开始了。

    宁德帝的脸色这才显露出了一点儿的苍白。杭清甚至觉得,就算是这样光耗也能耗死宁德帝了。

    宁德帝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朝他投来了一眼。关天的目光也紧跟着扫了过来,比之宁德帝更要灼热非常。杭清顺着看过去,就见关天脸上仿佛顶着几个字:“快夸我。”

    杭清当然没动。

    但关天也没再动了。

    杭清挑了下眉。关天难道受伤的地方也不止脸上一处?否则以关天的性子,这时候怎么会稍作停顿,只会一鼓作气干脆地干掉了宁德帝。

    杭清推开了钟槿炎。

    “母父?”钟槿炎紧张地看着他。

    “无事。”明明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让人感觉一股莫名的心安。

    杭清越过人群,走到了关天的身旁。当然,站在这个位置上,宁德帝离他也就很近了。

    那一刹,关天屏住了呼吸。就连宁德帝的呼吸也不自觉地顿了顿。

    “阿卓。”关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忠王闻言,脸上写着一句“奸.夫.淫.妇”,在他看来,杭清的背叛就是因为关天的唆使了。

    宁德帝这会儿也拧了拧眉:“我才离开多久,大阑王朝上下礼教便如此崩坏了吗?一个藩王也敢称太后之名?”

    关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自先帝时便崩坏了吗?谁人不知晓卓太后乃是再嫁才做了先帝的妃子?如今先帝没了,三嫁又何妨?”

    在场的其他人骤然听见这样信息量丰富的话,顿时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难怪陛下一直讨厌骁王。换谁的母父被个男人觊觎,都会怒火三丈恨不能杀死这男人的啊!

    宁德帝头一次被噎得这样脸色难看。

    之前面对儿子的憎恶,杭清的背叛,包括大臣的利刃相向,宁德帝都依旧能维持平静的姿态,唯独此时……宁德帝冷笑道:“竖子!如何敢与朕比?”

    这是这么久以来,宁德帝第一次再称“朕”,当年属于宁德帝的气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杭清都懒得看他:“你受伤了?”他问关天。

    关天登时也不在意宁德帝了,他颇为受宠若惊地道:“不是什么大事。”

    杭清突然凑近了些:“你的脸色瞧着白了些。”

    “朕瞧却是红润得很!”两代皇帝却是同时开了口。这对父子在这一刻倒是保持了诡异的默契。

    关天微微眯起眼,笑道:“大约是白了吧……”

    杭清伸出了手。

    “你做什么?”宁德帝怒不可遏地喊道,这会儿瞧着倒是半点没有受过伤的意思。

    杭清没理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关天的胸前、腰腹。

    宁德帝脸都快紫了。

    钟槿炎和钟桁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天嘴角高高翘起,脸上是极为欠揍的得意之色:“阿卓若是要摸,我自然是愿意多给阿卓摸一摸。”其实这会儿关天心底也翻腾得很。毕竟被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摸过,心底激荡起的情绪叫人实在难以抵挡,连带的身体也就有了那么点儿不可言说的反应。

    还不等关天仔细回味,杭清已经收回了手。

    关天的确是受了伤。他身上的衣裳不大能看出血迹来,但伸手摸一摸就能摸到濡湿的地方,显然是被血染过了。

    杭清若无其事地蜷起了手指,转而走到了宁德帝的身前。

    难怪宁德帝对身上的伤不在乎,因为若是拖死他,关天也得拖死。不想拖死,双方就得一起快速解决。

    但是现在胶着的状态要破开新局面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杭清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反派干不动了,主角团也都没什么用了,那就只有他这个炮灰推动一把了。

    宁德帝看着杭清走近,也挑了下眉。他在猜测杭清到他跟前去的来意。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宁德帝都不得不说,这一刻他心底竟然是有些喜悦的,至少说明卓渔心中也并非全然无他。只是卓渔到底与钟槿炎更亲近……

    “你……”杭清开了口。

    宁德帝专注地盯着他:“嗯,阿卓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那一刻,钟槿炎和钟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卓渔的身形纤细矮小,而宁德帝的身影却高大极了,卓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被衬得实在弱势极了,任谁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都是不能让大个子的欺负了卓渔去。

    杭清眨了眨眼。

    眉眼间那瞬间流动过的光芒有些醉人。

    宁德帝有一瞬间的怔忡,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完整地认识过卓渔。

    “阿卓——”宁德帝正忍不住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却全都卡在了喉咙中。

    “噗嗤”一声闷响,对于杭清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一种声音。毕竟他从前也干过这种事,大概是经历得多了,杭清都觉得自己的手真稳,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宁德帝的腰腹。

    伤口之外又添伤口。

    宁德帝低头看了一眼。

    那把匕首,哦,当年他送给卓渔的。

    宁德帝这瞬间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为什么?”

    忠王早就呆住了,这下连嘶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杭清会有这样的举动。

    那是谁呢?那可是一向被人称作花瓶的卓渔啊。那可是因为过度良善,而被人暗地里讥讽的卓渔啊。那可是胆子比芝麻大点儿的卓渔啊……

    他怎么敢呢?

    这头杭清还在深思原因。

    为什么。

    为了推动任务的进程,打破眼下的困境?

    这个话当然不能说。于是杭清想了想,垂下眼睑,淡漠地道:“为了姜容。”“姜容你还记得吗?”

    “姜容?”宁德帝的确是恍惚了一瞬,没能记起这是谁。

    那头的钟槿炎和钟桁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姜容?

    卓渔是为了已经离开的姜皇后?

    “你是说……哦,朕想起来了。姜皇后。那个打入冷宫的姜皇后。朕早就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了。你和他的交集,无非就是那段日子,你不懂得治后宫,整日被欺负,被人嘲讽,就去寻了姜皇后,你问他要怎么掌住整个后宫。但就那么一段日子,就那么一段日子……就敌过了朕对你宠爱的那么多个年头?”

    杭清又深思了一下要如何回答:“你也知道受人欺负。”

    就这样的一段话,已经足以宁德帝这样的聪明人自己脑补出许多的东西来了。

    而事实上,宁德帝也的确瞬间自己补全了整个前因后果。

    “朕知晓了。”宁德帝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原来是因为朕知晓你受了苦,却只是给你表面上的宠爱,而未曾真正对你施予援手……反倒是姜容叫你记在心头了。”

    “嗯。”杭清低低地应了一声。

    “但这太荒唐了!”宁德帝陡然变了声音:“哥儿与哥儿相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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