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对水向来都有一种喜欢, 尤其在河面上微漾的波纹, 像是带着某种忧郁而又舒适的情绪闯进人心里。她抱着一件棕色呢子大衣站在白皑皑的世界里, 有一瞬间感觉,似乎太独孤了。
嘟——
何笑笑发消息过来,内容里附属着的是溢出屏幕的兴奋,何笑笑说:你说你想吃麻辣烫, 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岑枝噼里啪啦回复几个字过去, 问她:见到帅小伙子了, 瞧把你给乐的。
她瞧了眼手机,手机上显示电量不足,还剩下一个电,马上面临关机的危险。想到这儿, 手机相当配合地响起诺基亚的经典铃声, 然后, 彻底黑屏了。
一阵风过,手机上的挂链也断了。
岑枝搓着手,将围巾网上提了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继而走至附近的公话亭, 那座公话亭看起来像是上了年纪, 红色的油漆七零八所,门把手上还生了一层铁锈, 内里的电话孤零零地倒挂在半空中, 有些像是现在的她, 一个人傻子一样的在水库边等着。
等最后的结果。
她拨通何笑笑的电话,对方似是被灌了鸡血,只恨不能从话筒里蹦出来。
何笑笑说:“你怎么还不来啊,就差你一个人了。”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捏紧了手里的衣服,语调异常平和地问:“都在?”
“对啊,不然我怎么一直打电话和你聊天,对哦,我怎么看尚语身上穿的那件毛衣很眼熟。”
“借花献佛。”
何笑笑一疑问的口气“哈”了一句,想继续追问岑枝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对方并无深入交流的意思,迅速切换了话题。
岑枝问:“你们吃饭的地点在哪儿呢,我在外面要冻死了。”
“诶,你跑哪里去了……都出去三个多小时了。”
她笑着说,“出去逛逛,现在逛累了,准备回去了。”
“那你还来吃饭么。”
“不吃了,你们先。”
她捂着话筒,靠在门上,觉得头顶的公话亭像是一个巨大的保护屏障,将她包裹在里面,任由她的情绪释放膨胀,最后又如同呼吸一般,收回自己肺里。她隔着一层玻璃,观望飘雪的世界,雪花在凛冽的寒风下,零乱无依地漂泊。
她觉得太冷了,等到了一个明知不可能的结果。
忽地,公话亭的铃声大作,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极为突兀,她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斜面上站了泥土,看起来有些脏。
她看了眼来电人,接起电话,“笑笑,你回来时打包些吃的给我。”
电话那头迟钝了很久,久到她可以听到对方的轻微的呼吸声。岑枝抿嘴,过了几秒才说,“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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