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沉渊放下咖啡杯,冷漠的说道:“提前半天来,就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吗。”
孙芳年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所以,你这是打算跟这位……嗯,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这就不劳孙女士操心了。”陆沉渊习惯用冷漠掩盖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日子他真的是过够了。尽管一年只有一次,也足以让他见到孙芳年就恶心到反胃。
“啊,是吗?”孙芳年双手交叉放置于膝盖上,眼中一丝一毫的温度都没有,“锦荣集团的度假村项目,我施舍给了陆子美。不过是亏一两个亿,你不介意吧。”
“您开心就好。”事实上陆沉渊这几天忙得团团转,为的就是这个案子。
度假村的项目一波三折,显示锦荣集团出现问题不得不撤资,让万通集团全资。现在万通集团又不得不把项目转让给陆子美,每耽搁一天都是哗哗的金钱溜出去。
一两个亿,在孙芳年的口中,不过是一句话。
孙家的资产数以千亿,石油地产,随便从指缝中流出点,也不过是这些。
万通集团就是翻个番,也抵不上对方掉落的一根头发。
“这可不够让我开心的。”孙芳年捏起其中一张照片,笑了,“可是让我一通好找,陆先生近年来做事越来越谨慎了,等闲不让我抓到把柄。”
陆沉渊的心被猛地戳了一个大窟窿,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甄妮打来的。
“先生,阮小姐出事了,我控制不住局势。”甄妮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控,几乎要崩溃了。
陆沉渊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瞧瞧,我到底是教会你不动声色这四个字了。”孙芳年随手把照片丢进垃圾桶,呵了一声,“这么大的事儿,脸色都没变化。”
“看来这么多年,您一直过得不开心。”陆沉渊静静的说道。
孙芳年捏着纸巾擦拭手上的一点咖啡渍,又反反复复看着指甲上的图案,“你死了多好,能让我出口气儿。可偏偏这么多年,你活的好好的。”
“阮棉是陆泽的未婚妻。”陆沉渊忽然说了一句。
孙芳年的目光微微一凝,“那又怎么样?两年后她生了孩子就好,孩子长大之后,只知道有阿泽这个父亲,母亲是谁并不重要。”
“您倒是说对一句话,母亲是谁并不重要。”陆沉渊扬声喊道:“郑国,去找阮棉!”
……
阮棉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几乎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一路抱着书走,直到走到广场的时候,才知道不是错觉。
广场的电子屏上,放着两张照片。
十几岁的小姑娘,狼狈的坐在地上,地板上掉落着一件校服,一件文胸。
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露出洁白的后背,曲线若隐若现。
另外一张照片,是证件照。
女孩微微笑着,眼中有光散开,是阮棉。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刻意以往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没有丝毫征兆的冲破堤坝,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毁掉了。
“这什么啊?艳照门?”
“我手机上也收到了。”
“这不是外语系那系花,阮棉吗?”
阮棉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周围巨大的轰鸣声,一点点的涌过来,将她淹没了。
“这不是阮棉吗?”
“阮棉,那照片上真是你啊?”
“听说家里挺穷的,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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