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韩洛一直没闲着,想办法找克制这个病的东西。
可惜的是,能克制,却不能根治。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陆沉渊仿佛并不在意的生命什么时候会停止。
他从出生开始,孙芳年就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
如果没有“得我”,当年他早就死在了原始森林里。
得到总会有失去,这是人世间的常态。
陆沉渊从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长大,身体并不好。如果不是有蛊毒改变了他的身体,暗藏在身体里的伤痛会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
“阮棉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打算让她生下来?”韩洛有些烦躁的问道。
他不知道大陆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发现阮棉怀孕的时候,就该把孩子拿掉。拖拖拉拉到了四个月,这会儿再下手,对阮棉的身体伤害更大。
“她既然愿意,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陆沉渊并不担忧这件事情,看着韩洛说道:“我要你牵制夏朗。”
韩洛听到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硬生生的白了三分。
他怒极反笑,“陆沉渊,你可真够无情的。”
“夏朗在孙家根基深厚,陆泽还太年轻。”陆沉渊并不介意韩洛刀子似的目光割在他身上,只是慢慢说道:“沈括年轻气盛,只有你能钳制住他。”
“那我靠什么牵制他?”韩洛翻腾的怒气渐渐平息,“我又凭什么帮你做这件事情?”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男人会有最直白的感觉。
韩洛很清楚夏朗对他有企图,但是这种企图有几分真情韩洛并不想知道。
他守候在陆沉渊身边这么多年,没想到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捅破。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守护与沉默的爱恋,在他的眼里心里,除了阮棉,什么都没有。
韩洛只觉得自己可笑,又或许有那么些许悲哀。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被人玩儿,就是玩儿别人。
他自以为自己收放自如,真要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内心无法平静。
“你找个女人,做个试管婴儿,我允许他叫我父亲。”陆沉渊这种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每个人都摆在棋盘上,让人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棋子。
韩洛胸口的那根软肋狠狠地被陆沉渊戳了一下。
等陆沉渊死后,那孩子还是跟他生活。到时候也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孩子?算是一种关系的维系吗?
韩洛被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弄得无所适从。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那孩子会入了陆家的族谱,不管陆沉渊死后,他们如何看到这件事情,他跟陆沉渊之间总有这么一层羁绊。
“陆沉渊,你总是比我狠。”韩洛猛地灌了一杯酒,“只要我活着一天,夏朗就不会把欺压到陆泽头上。”
他摔了杯子,转身就走,不顾身上的伤痛。
五分钟后甄妮进来,亲自处理地上的垃圾。要说他是特助,端茶倒水的小事都不需要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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