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想吧。”阮棉知道自己不是太细心的人,怕照顾不好人家。
“晚饭怎么办,那小孩儿什么都不能吃。”方追问她。
阮棉痛苦的说道:“你看着办吧,做两份。”
阮棉不能丢下两个孩子,又跑出去陪他们,觉得自己不是家教,根本是个保姆。
出去之后看到两个孩子正聚精会神的看新闻……她一时间有点凌乱。
“陆陆跟宿宿平时在家都做什么?”阮棉尝试跟他们交流。
宿宿纠结,“我看书,哥哥发呆。”
陆陆没吭气。
阮棉,“……”
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正好门铃响了,阮棉如释重负,风快的跑过去,看都没看就开门了。
等她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又砰地一声关上门。
阮棉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门,露出个微笑,“是来看宿宿的吗。”
陆沉渊点了点头,还算客气,“方便进去吗。”
“请进吧。”阮棉邀请他进去,“我本来打算七点开始授课的,他们来得早,只能先吃晚饭了。”
她原以为宿宿起码会扑上去开开心心的喊一声爸爸。
结果两个小朋友都乖乖的站起来,迎接领导一样的姿态,阮棉凌乱了,这家人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方便加双筷子吗?”陆沉渊忽然问她。
阮棉额了一声,勉强答应,总不能说不方便吧。
“那个……我去跟方追讲一下。”她默默的挪到了厨房。
等她走后,陆归开口说道:“她不喜欢你。”
宿宿补充道:“那个叔叔想让我们走。”
他们听到方追在书房里跟阮棉说的话了。
“看来是你们不讨人喜欢。”陆沉渊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道。
他的目光慢慢的在客厅的每一个地方掠过,柜子上放着的相框,墙壁上的水培植物,沙发上的抱枕,全是阮棉的喜好,六年过去了她并没有什么变化。
除却开门时那一刻的慌乱,她都表现的很好。
客气不冷淡,礼貌又恰到好处,实实在在把他当成一个故友来招待。
阮棉已经要被方追骂死了,举手投降,“这顿饭吃完,我立刻去说。”
陆沉渊要是隔三差五的上门一次,她可不觉得自己能保持原状。
跟过去牵扯不断,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懒得理你。”方追这才不继续说她,他调查过,陆沉渊这几年根本没有跟别的女人交往过,更没有传出过婚讯,鬼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给他生的。既然他没有新的感情,就永远不能解除警报。
阮棉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碎了的杯子静静的躺在地上。
陆沉渊抬了抬手,“抱歉,失手了。”
阮棉勉强说没关系,心痛的不得了。这个杯子只有两个,是她从英国带回来的。当时她帮一个著名的陶艺大师做翻译,对方定制了两个杯子给她。她跟方追一个人一个,结果方追的摔坏了。
方追正巧出来看到这一幕,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六年不见,陆先生还是这么喜欢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