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回去之后在方追的精心指导下炖了一锅汤,方追站在厨房看着她装锅,毫不留情的嘲笑她,“这锅汤你就说说你都做什么了?”
“蘑菇不是我洗的?青菜不是我切得?”阮棉振振有词,装好之后提着保温桶往外走,走到方追身边的时候踩了他一脚,又刺溜一下跑开,“让你骂我笨。”
刚刚煮汤的时候方追一直数落她,阮棉当初在陆家也是正儿八经学过做菜的,被他打击的不行。
方追气的,脱下鞋就砸了过去。
阮棉利落的躲了过去,朝他挥了挥手出门了。
方追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脚,先是一阵气,又觉得好笑,而后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阮棉坐车去了医院,上去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女人。初冬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说不出的风韵。
她觉得眼熟,等那个女人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阮棉一阵心虚悄悄的转身就走。
年明珠先是冷冷一笑,而后狠狠地砸了手里的牛奶,“阮棉,你再走一步试试。”
沈括一个转身的功夫,就瞧见亲亲老婆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搂着她,“怎么了?谁惹你了?牛奶不好喝,还是温度不对?”
这么嘘寒问暖的,真是把年明珠放在心尖上疼。
阮棉心里叫苦连天,她出国头几年刻意斩断过去,狠下心来跟明珠都不联系了。
现在见到,明珠肯定饶不了她。
她只能默默转身,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声明珠。
年明珠先是看了她好几眼,见她面色红润衣着得体,显然没过苦日子。一直绷着脸不说话,眼睛却红了。沈括一碰她,眼泪就开始掉。
阮棉也红了眼睛,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哭。
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妙,纵然几年没见,再相逢还是旧时的样子。
“你心够狠的,不要陆沉渊也就罢了,我也不要了。”年明珠松开她,开始秋后算账。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阮棉摸着她的肚子开始转移话题,“这有五个月了吧?不能一直站着。”
沈括立马接话,“对,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儿。”
也是他多嘴,说今天在医院能堵住阮棉,明珠非得来。
阮棉穿着消毒服提着保温桶进去了,医生说陆陆喝点清淡的汤水没问题。
陆归一见阮棉进来,离开就坐了起来。
“我给你煮了点汤。”阮棉盛了一碗,看着陆归小脸泛红的样子,知道他烧还没退。
陆归从来不知道有妈妈是这样的感觉,会关切的看着他,会慢慢的喂他喝汤。
“我叫陆归。”陆归忽然开口说道:“玛丽说,我小名叫小乌龟,可是从来没人这么叫过。”
他一向不爱说话,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阮棉脑子轰的一声,手里的保温桶摔在地上。
陆归看着她,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是我妈妈。”
阮棉呆呆的看着陆归,这孩子长的跟陆沉渊很像,只有一双眼睛不像。
她从前只觉得亲切,但是陆归天生有种生人勿进的气质,让她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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