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出来受这个委屈。”陆泽看到阮棉的眼睛都肿了,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等会儿去药房买点药水冲洗一下就好。”阮棉眼睛不怎么疼了,觉得不严重,又说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陆泽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走后这几年,我哥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有两次差点心脏猝停,差点救不过来了。棉棉,你跟他真的没可能了吗?”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阮棉避开他的问题,笑着问他。
陆泽顿时大倒苦水,“好什么呀,我哥跟疯了似的,把整个孙氏都交给了我,还让夏朗做监工。我每天就是工作工作,一点自由都没有,感觉卖身给孙氏了。”
两个人一路聊着,车子停的时候,阮棉才发现陆泽竟然把她带到陆家了。
陆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让我哥看看,给你报仇。”
他留了个心眼,那个齐正楠一看就对棉棉不安好心。棉棉好不容易回来了,必须让他哥抓紧机会。
阮棉有些无奈的跟她下了车,她忽然想起来,看到后面跟着的郑一问道:“郑一,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郑一毫无保留的说道:“陆先生说那个钱菲菲跟你有过节,怕你被欺负,让我过去保护你呀。”
阮棉不吭气了,他还是那个模样,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看来她给齐正楠做翻译的事情,陆沉渊也一清二楚。
郑一却不高兴的说道:“郑国总是拦着我,我很不开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孩子气,像个没得到糖果的小孩儿。
郑国捏了捏她的脖颈,以示安慰。
郑一天生力大无穷,从小又被她师傅养的不知人间烟火。初见她时,她不通晓人事,站在烽火之中,连杀人都带着无辜感。如果不是郑国约束她,她不晓得要闯出多少祸事,跟当年发病的陆忍有的一比,堪称人间凶器。
阮棉顶着一双兔子眼进了家里,正好撞上下楼来的陆沉渊。
陆沉渊走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好几遍。
阮棉瞪着眼睛久了,一眨眼就开始流眼泪。
陆沉渊皱起了眉头,又看着她满身红酒的样子。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说话。
“能看出朵花儿啊。”陆泽走进来,唉声叹气的说道:“哥,你这次再把棉棉赶走,我立刻就追求她。”
“别让陆归跟宿宿瞧见你这个样子。”陆沉渊本来打算伸手拉她,又漠然按住自己的手腕,“跟我上楼去。”
阮棉摸了摸眼角,还真就乖乖的跟他上去了。
郑一走过去踢了踢陆泽的小腿,小声说道:“你完蛋了,我师兄听到了。”
陆泽啊了一声,惊慌的扭头看过去。一个穿着蓝色条纹衬衫,灰色长裤的人站在不远处。对方端着一杯水,黑发柔软,五官平平,身材消瘦,没有喉结,雌雄莫辩。看着陆泽的眼神带着一点冷淡。
“三三你听我说。”陆泽立马扑上去,对方转身就走。
郑国看到郑一幸灾乐祸的模样,揪住她的马尾说道:“下次叫师姐。”
郑一扑到郑国怀里,双腿勾住他的腰,嬉笑着,“就是师兄!”
郑国不再理她,随便她胡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