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查处,没人想给自己惹麻烦。”
这些事情其实并不难查,只要沈波有心,马上就可以从黑路问出来。
“所以,沈公子吸食的白药肯定不是在我们的场子里得来的,我猜测是有外人给了......”
“又怎么样?”沈波皱着眉头,直接出言打断,“我只知道我儿子是在你的场子里出的事情,你帮派上上下下五百多号人,都应该为他陪葬。”
生硬语气未能干扰闻人诀的平静。
他站的挺拔,言语铿锵,“您要我们死,简单不过,可是您真的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人算计利用吗?我绝对没有要逃避责任的意思,沈公子在我的场子里出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难逃其咎,就算是死也不冤枉,您可以杀了我,但是,能不能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出幕后黑手,到时候要杀要剐,您冲我一个人来,悉听尊便。”
“你不怕死?”沈波脸庞阴沉。
闻人诀直白,“怕,可我更怕被人算计而屈辱的死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算计我的人,一起下地狱!”
他说的咬牙切齿,却让上座的沈波露出丝欣赏。
“好!”男人突然断喝,让一旁立着的管家吓了一跳。
沈波没管底下人怎么看他,站起身走至闻人诀身前,睨视对方,“我现在不清楚这当中存在什么问题,但是,我愿意相信你一次,只不过我没有太多的耐心,我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你展翅帮的所有人,都要惨死。”
二人之后又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不过闻人诀走出大堂离开沈家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受到为难。
直到主人坐上来接他的车,维端才在心识中出声,“这沈波不简单,儿子被杀了还能这样冷静。”
闻人诀头倚车窗,双目迷离的看着灯火烂漫的街道,意味深长道:“坐到他这个位置,喜怒哀乐都不再是第一考虑要素,只要看到有利用价值,就算是真的杀子仇人又如何?”
“单论这点我还挺佩服人类的,”维端嘲讽,又担忧的出声询问:“那您下步准备怎么做呢?您要沈波放权您调查沈南星的身边人,是否证明您的怀疑对象就在他们中间?”
维端和闻人诀一体,当然全程旁听了闻人诀和沈波的谈判。
“我出门之前让安顺他们盯牢的人你忘记了?”闻人诀坐直身子,“只要我能平安回去,他们就会将人带回来。”
“您之前让安顺他们盯梢的那几个人,就是沈南星的贴身仆从?”维端惊讶,接着又佩服道:“看样子没什么事情能够脱离您的算计。”
“我并不是神,”闻人诀疲倦的揉自己额角,“当然会出错。”
他确实会出错,当晚回去后,展翅帮的一众高层都等着他,安顺面带愧疚的回禀,说当晚跟着沈南星的几个仆从中,有个叫刘达的消失不见了。
“肯定是听到了风声,抓紧跑了。”八字胡的男人恼怒道:“这小子一定有问题。”
“没人知道帮主会去沈家谈判,所有人都当碰撞无法避免了。”真若打上了,展翅帮这点家底必死无疑,也就是说,为了不招惹沈家注意和通缉,这个仆从原本不用跑。
“肯定是我们这边有消息走漏了。”
“妈的,这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让老子找出来,非剥掉他的皮。”
“可也没人知道我们帮主能和对方谈妥啊!”
嗡嗡议论声响起,闻人诀被吵的心烦,蹙着眉头,他感觉有些气虚。
最近神眼的能量不知为何反复出现动荡,本就让他狂躁的想杀人,偏偏又碰上这么群没脑子的手下。
“够了,住嘴!”
用力拍向桌面,闻人诀等一众人全部安静下来,方才忍耐道:“知道我去沈家谈判,到担心我和沈波达成共识而逃跑,这当中的时间不长,刘达是跑了,他的家里人呢?”
闻人诀提醒。
时间太短了,对方应该来不及接上家里人。
“对了,他在东区还有个亲妹妹!”安顺想起,立马大叫出声。
闻人诀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马上将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