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推开,便指着葛郢的鼻子辱骂道:“我管你父亲是什么侯!今天,本司教就要把这小狼崽子带走,你敢多管闲事,本司教再打折你两条胳膊!”
葛郢眉宇微蹙,也没有想到,在这皇城里,竟有人明知他的身份,也敢欺负于他……
“识时务的,赶紧给我滚!”赵孟昭更是怒瞪了他,“怎么?没腿没脚,想滚都滚不急吧?本司教帮帮你!”
说着他猛然抬起腿来,就要往葛郢的轮椅上狠踹一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撄宁平地而起,一个闪身挡在了葛郢身前,并抬起一脚踹在了赵孟昭的胸口。
赵孟昭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几步,脑子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却又失去了理智。“你……你竟敢打我?你这是以下犯上!”
“你该打。”撄宁毫不客气道,“有种,你倒是打回来!”
只要他打回来,她保证今日以后,仪鸾司再无赵孟昭此人。
“都愣着做什么?给我上!”赵孟昭果然怒火攻心,命令自己的几个司徒。
“谁敢对小侯爷无礼?都活腻了吗?!”撄宁怒瞪了几个开宗之徒,镇定自若。
几个司徒愣了愣,都却步了,谁也不敢先上前。他们都怕,一旦动手,此事传出去,就成了他们几个欺负葛郡小侯爷了,后果不堪设想。
“一群蠢猪!”赵孟昭气得撸起袖子,亲自上手。
很快,他便和撄宁撕缠在了一块。
不知是这一年多来撄宁武功进益迅猛,还是赵孟昭醉了酒的缘故,面对赵孟昭的招招险恶,撄宁竟也能应付。偶尔,她甚至还能占得上峰,往赵孟昭身上还上几下拳脚。
葛郢不知撄宁竟有这等本事,看罢一阵,见主管皇城治安的军巡院来人,便自顾推着轮椅,退出人群往鸿渊书肆的方向去了。
撄宁与赵孟昭打得难解难分,自不知葛郢人已消失不见。
军巡院来的这队人的主事,见赵孟昭等人穿着开宗的衣服,为首的当即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撄宁抓起来。
撄宁见状,忙道:“开宗赵司教辱骂葛郡侯府小侯爷在先,欲对葛郡小侯爷动粗在后,我,身为长信司徒,出面拦阻有何过错?”
主事一听这话,态度立马变了,“你也是仪鸾司的?是长信之徒?”
“没错,长信之徒卓撄宁是也。”撄宁微扬起下颔,绝不失了傲骨。
“噢……原是大名鼎鼎的卓司徒!”主事更是眉开眼笑起来,继而看向赵孟昭,又觉得对方是个司教,突然觉得此事难办了。
沉默少刻之后,他就想和稀泥,试图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讪笑着劝撄宁道:“赵司教喝了点酒,脾气暴躁些也是有的。依我看,卓司徒就不要追究了罢?”
“岂能不追究?赵司教羞辱的要打的人,可是葛郡小侯爷!这事岂能就这么了了?”撄宁说着两手一伸,道:“快!快把我绑起来。我出手打人,打的还是开宗司教,自有我的错处,但到了军巡院衙门,我必定是要指证赵司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