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答应尔朱皇后的劝说,很快做辞离开了。
而看着她沉静离去的背影,尔朱皇后心中已然有底了。抹干净最后一点眼泪水,她端庄地坐了下来,拿起手边荷叶茶,细细地品了起来,哪里还有先前情绪失控时的样子?
李令月从凤藻宫出来,直接来到了东宫。
东宫后殿,丝竹管乐之声,女子欢笑之声,几乎传到了前殿。
李令月一直往前走着,随着这些靡靡之音越来越大,她的眉心越皱越紧。
天子不能孕育,太子就迫不及待欢而庆之了吗?真是张狂无知!如此蠢钝之人,怎做得她的弟弟?!
殿内,太子听人通禀说公主正往这边来了,除了理了理不整的衣衫,其他的都毫无收敛。
美女在怀,伶人奏乐,该怎样还是怎样——他笃定自己太子之位,无可动摇!
李令月进殿见此一幕,在原地伫立了许久。许久之后还不见太子有所忌惮,她便拔出了门口一名护卫的佩刀,直步向前,一刀砍在了一个跳舞的伶人身上。
“啊——”殿内惊叫声连连,顿时乱作一团。
“李令月!”太子怒吼一声,瞪大了眼目看她,“你疯了吗?!”
李令月横眉冷目,又是一刀,落在了另一人身上。
鲜血,溅到了她的衣裙上,也溅了一些在她脸上。太子再看她的模样,简直有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她提着带血的刀,步步上前,他几乎以为她是要把他也给杀了!
“来人呐!”他忙是喊人,“把……把公主拿下!”
可谁敢动公主李令月?没有人敢。
这时,李令月重重地扔掉了尚在滴血的刀刃,拿出帕子,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温热血腥。她的眼目冷看着太子,却是一转不转。
“既然是太子,就该有太子的样子。”她冷声丢下一句,随即反身,迈步要走。
太子虚惊一场,这时方才硬气起来,大喝一声“站住!”
李令月顿步,却没有回头。
太子起身,趾高气扬地走至她跟前,勾着头看她问:“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倒是说清楚啊!好端端地跑到我这里杀这两个伶人,玩儿呢?”
李令月陡然抬眸,目光阴鸷道:“不好好做你的太子,将来我要杀的,就不是两个伶人,而是你。”
她声音虽低,话语却说得极重。
太子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却说不出一个字的反击之言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离开。
李令月回到公主府,并未让宋珍珠给撄宁传递宫中情况。
撄宁等了一天都没等到消息,却不能心安。听得李令月闯到东宫杀了两个伶人的话传出来,她更觉事情的不寻常了。
但她没有再跑公主府,因为她知道,李令月既然没派人知会她,那便是她不愿知会她——宫里发生的事,乃是秘事。她必须通过其他途径,去弄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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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千岛湖,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