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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姬愣住了。如此荒谬之事,叫她如何能信?
“太后,何不让臣一试?”刘玄降接着道,“便是不让臣试试看,朝廷想要在秋后筹集所有军饷,也是不可能之事。既是如此,就相信臣这一回吧!”
朝臣皆觉疑惑,低声议论不止。
刘姬沉默地看着刘玄降许久许久,终于是将他最后一句话给听进去了。
“好!就依你。”她终于答应,放任他一试,随后便赐下御牌,授以便宜行事之权,并着兵部和户部,带头协理督办。
事情定下,刘玄降也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头也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下朝之后,他便找到了撄宁,开门见山道:“我可是连身家性命都赌出去了,你现在倒是说说,借来的钱,当如何还回去?”
撄宁听言感动,不禁道:“大人能如此信任属下,属下感激不尽!”
刘玄降不耐地摆了摆手,“快说快说!此事定下,我这心里头愈发地着急,也不知你小子,究竟靠不靠谱……”
“明明那么信任属下,现在怎又怀疑属下了?”撄宁狡黠是笑,随即拱手,信誓旦旦道:“大人放心!此事包在属下身上。当务之急,当是将银钱借到手再说。”
刘玄降见撄宁如此胸有成竹,也就由得她卖了这个关子,没有多加过问,只道:“你记着,事情若出了岔子,借来的银钱秋后还不上,我这颗脑袋就没了。”
撄宁则呵呵是笑,“只要能筹集军饷,于大人而言,莫说您一颗脑袋,便是十颗脑袋,您也是愿意的吧?”
“你……”
“放心吧大人!还钱的事,包在属下身上!”撄宁拍了拍胸脯,随即丢下一句“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便做辞离开了。
她来到了公主府。
见了李令月,她便请求道:“姊姊,无论如何,将阴家在全国各地的势力,借我一用。”
李令月自然要问清楚她要做什么。
“我要做一桩大买卖……”撄宁只说这一句,随即笑道:“姊姊放心,阴家吃不了亏的。”
“你要做何买卖?”李令月十分不解。
“每逢秋收之际,各地豪绅贵族都会做的买卖。”撄宁笑得云淡风轻。
李令月狐疑地看她,“你也要收购粮食,等来年赚钱?”
“不必等来年。”撄宁说罢话锋一转,又问:“姊姊,阴家的势力,可以借我一用吗?”
李令月沉默了片刻,道:“阴家的势力,其实我也不过拥有阴家长孙这一系罢了……”
“阴崇烩。”撄宁尤记得阴家长孙随和又不羁的样子。念着他的名字,她笑了一下,道:“有他从中周旋,足矣!姊姊只需对他下个命令,叫他听我差遣至秋收结束即可。”
李令月眉宇微蹙,自不敢大意地答应。
“姊姊有难处?”撄宁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没有。”李令月终于做笑,道,“我这就给阴崇烩传个信……”
“让他来皇城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