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陆荣凯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在宣云锦身上划过,然后落在章奕珵脸上:“找我?”
章奕珵挑眉:“陆大哥可知兰寡妇的事情?”
陆荣凯住得偏僻,也没有来看热闹,所以先问。
“知道了,闹得这么大……”陆荣凯侧了侧身,让两人进屋,还倒了水:“我跟兰寡妇不熟,基本没说过话。”
章奕珵一直在观察陆荣凯,见他坦然正直,一点都不心虚:“我们只是想知道,有一天天黑了你在兰寡妇门前顿足,她还骂了你,你都看到了什么?”
提醒得这么明白,陆荣凯不至于忘记了吧!
陆荣凯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很奇怪这么一件小事儿,章奕珵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章奕珵不提,他真的快忘记了,毕竟这跟他的关系的确不大。
“这跟兰寡妇的死有关吗?”陆荣凯皱起了眉头,似乎不予说人是非。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章奕珵也不敢肯定就跟案件有关:“主要是,现在锁定不了凶手,所以,很想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
陆荣凯沉默了一下:“你们目前的推断是什么?”
章奕珵皱了皱眉,还是将案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目前就是,我们虽然判断这是情杀,可似乎没有人知道兰寡妇到底跟谁暗中来往。”
陆荣凯眼色一沉:“那天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因为兰寡妇家里没有男人,大晚上的不点灯,黑灯瞎火的,仿佛有个男人进了屋,我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兰寡妇估计有点心虚,就在门口大骂了几句。”
总体说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儿,陆荣凯甚至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寡妇门前,的确很容易招骂。
若非兰寡妇突然被杀,这件事情只怕不会提及,然后彻底被遗忘。
“你没有看清楚人?或许,你觉得是谁?”章奕珵连忙追问,突然有种靠近真相的错觉。
陆荣凯又一次沉默了:“的确没有看得太清楚……”
宣云锦忍不住开口:“说说你的猜测吧,现在我们确实锁定不了人,猜错了我们也不会冤枉,反正要有证据才能判罪。”
陆荣凯眼神一转,默默的看了宣云锦一会儿:“陆四郎,我觉得我可能看错了,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这个人被说了出来,宣云锦和章奕珵还懵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谁?”
宣云锦突然醒悟:“你说的是,白婶家的陆大叔?他家那个在县城读书的小弟?陆四郎?”
当初陆大叔和陆家闹分家,全村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当爹娘的,为了小儿子读书,不断压榨老大和老大媳妇,包括大房的孙子,一家人实在受不了了才反弹。
不过,那是年初的事情了,如今已经年尾。
租用了章奕珵家的地,还捉宣云锦喂养的鱼卖,如今还学了肉干的做法,一家人到现在,日子终于过得红红火火。
听说陆大儿子已经说亲,也开始过六礼,翻过年就要成亲了。
而且,白婶怀有身孕,算算时间,估计也快生了。
章奕珵哑然,听宣云锦说起才想起是谁,他和宣云锦其实都没见过陆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