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两天他时常会想起陈静,他似乎听陈静说过,德山医科大学会在四月份有一批新生入学,如果她被德山医科大学录取的话,就会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一员。那么,她到底是被录取还是没被录取呢?
这天下午,彭长宜召开了他所包的重点工程北京公交进亢州的项目调度会,由于这项工作最初是寇京海联系的,所以为了承上启下,这个项目小组成员仍然有寇京海,还有交通局局长,建设局局长等参加的调度会。
不知道为什么,听汇报的过程中,他的脑子突然没来由地想到了陈静,就走了神。回到办公室,想给陈静打个电话,他拿起电话又放下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三源医院的电话号码。
他拨通了114,刚接通查号台电话,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放下电话,拿起手机,是吴冠奇。
“彭大书记,下班了吗?”吴冠奇依然是这种调侃的腔调。
彭长宜笑了,他好长时间没有跟他通电话了,那种轻松感依然是那么熟悉,就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没到下班时间就下班?”
“哈哈,这么说,你正在日理万机?”
彭长宜笑了,说:“我正在聆听你吴打扰的指示。”
“哈哈,你还能再多的给我起些外号不?一个奸商就够了,让我一直背着,现在小楠还动不动就奸商奸商地称呼,这倒好,奸商还没洗刷掉,又来了一个吴打扰,你可真行啊?”
彭长宜认真地说道:“那我跟你叫什么?吴总?吴冠奇?吴奸商?吴大人?”
“行了,省着点你的词汇吧。”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什么指示?”
吴冠奇笑着说:“我哪有资格给你彭大书记下指示,有资格给你下指示的恐怕只有锦安常委楼里的人吧?还不是所有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
“哪儿呀,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指挥我,你可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很怀念你,怀念三源,在三源,烦的话,最起码还有你,嘻嘻哈哈一阵后,也就不烦了,现在不行了,你是远在天边了。”
“我说,你除去怀念我怀念三源,是不是还怀念一个人?”
“谁?”吴冠奇说:“小护士陈静啊。”
彭长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动了一下,说道:“去你的吧,信口开河。”
“你说我信口开河,伤我心了,本来我想告诉你一个关于她的消息,唉,不说了,好,再见。”
吴冠奇说着,却不挂电话。
彭长宜笑了,说道:“少来这套,她有什么消息?”
“你想知道?”
“废话,这个小丫头我认识,有关我认识的人的一切消息我都想知道。”
吴冠奇笑了,说道:“你把她归结到你认识的那些人中了,你就不怕伤人家姑娘的心?”
“怎么讲?”彭长宜的心就是一动。
吴冠奇说:“每次提到你,小姑娘的脸都红。”
“你跟她经常见面?我说,你没事总往医院跑什么啊?”彭长宜紧张了。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看,紧张了吧,我没有跟她经常见面,我早就申明了观点,朋友妻,不对,朋友的女朋友,不可欺。前段,小楠住院,住到了老干部病房,跟她见过几面。”
彭长宜在心里说道:完了。单纯的陈静,哪是老奸巨猾的吴冠奇的对手,肯定几句话就暴露出他们的关系了,想到这里就说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了好多,但是小姑娘非常狡猾,除去不住笑和脸红外,她不跟我吐露你一个字,不过,她自以为聪明,不吐露一个字,其实她一不好意思,就把什么都吐露了,我还没有试过辣椒水和老虎凳,不知这两样管不管用?”
“你敢!”彭长宜吼道。
“哈哈,你咆哮什么呀?怎么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淡定?”吴冠奇奚落他道。
“哈哈。”彭长宜也笑了,他决定换个话题,说道:“羿楠怎么样,生了吗?”
吴冠奇说:“你看,我本来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两个内容,一个是请你喝喜酒,一个是告诉你有关那个小护士的事。”彭长宜想了想,压住自己的“好奇”,说道:“先说你们家羿楠。”
“是这样,我们家羿楠二十多天前,给我生了一位小公主,下周六请你这个大舅喝喜酒。”
“啊?你喜得贵女怎么不给我报喜?”
“哈哈,哪有功夫啊,忙得我脚丫子都朝上了,长宜啊,养两个女人,我的苦日子算是来了——”他故意委屈地说道。
“该让你受受了,恭喜,恭喜,你是老树发新枝。下面,接着说第二个意思。”彭长宜命令道。
“第二个意思是,我的司机已经送她去和甸火车站了。”
“去、去哪儿?”彭长宜一时不明白,就结巴着说道。
吴冠奇说:“和甸火车站呀?怎么说起她你激动得都结巴了?”
彭长宜一听,就说道:“送她去哪儿干嘛?”
吴冠奇说:“她辞了医院的工作,考上了德山医科大学,今天坐火车,明天报道。”
彭长宜吃了一惊,说道:“哦,真的?”
“你看你,不是真的我敢编瞎话骗你呀?”吴冠奇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彭长宜不怀疑这个消息,他进一步问道。
吴冠奇解释道:“是这样,我上午去找陈县,谈完事后我说请他吃午饭,他说不行,中午他要请他侄女吃饭,说给他侄女践行,她侄女明天去德山医科大学报道,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车走了,再不请就没有机会了。我这才知道,敢情人家小姑娘为了拉近跟你的距离,一直在偷偷用功,考上了德山医科大学的中医学院。我跟陈县说,那你应该请,就这样,我也以叔叔的名义参加了,并且给小姑娘发了奖金。本来说好陈县的车下午去送她去车站的,后来陈县临时有急事,陈县就给我打了电话,就这样,我的司机就送她走了。”
彭长宜看了看表,在心里就直恨吴冠奇啰嗦,说道:“她几点的车?”
“可能是晚上七点多吧。你现在要去还来得及。”吴冠奇说道。
彭长宜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手包,夹在腋下,一边往出走一边在电话里跟他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去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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