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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没见过整日吃燕窝的猪。
李香君灿烂胜星辰的笑白看不腻,阮集之眼底闪过一抹惊艳,随即挑眉道:“昨日,我在院中练箭,正中靶心。你还拍手叫好。怎么今日便全然不记得?到底是我人未老,眼已花。还是你人未老,智已残?”
竟然反过来说她智残。李香君妩媚的双眼一转,转而用一种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阮集之,而后走到饭厅内坐在默然低头吃饭。
这小花猫虽伶牙俐齿,但她碰上的人却是他阮集之。平日里,若是李香君说不过他,便会对他动手动脚,甚至是用她的小粉拳砸他的胸口。
李香君的力气无疑就像是猫儿一样在给他胸口挠痒痒。他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此乃一大享受。
所以他时常给李香君挖坑,李香君说不过他,便会对他出手。
这日他与之前一样等着李香君对他动手动脚。不想李香君竟跟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安静的坐下来吃饭,甚至他夹什么,她便吃什么,完全不似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花猫。
整顿饭吃下来,阮集之发现除了他唤李香君,李香君嗯了一声应他之外,便再无对他说过话。
吃完饭见李香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往饭厅外走,阮集之心一急,连忙放下银箸,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李香君。
阮集之紧皱着眉道:“小花猫,你怎么了?”
被阮集之拦下的李香君脚步一顿,她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向阮集之道:“你……是谁?”
越是在意便越是会因此而失去理智。发觉李香君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阮集之竟并未想到李香君乃是在与他闹别扭,而是在害怕李香君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上次感染风寒持续发烧后所落下的后遗症。
李香君看到神情紧张的阮集之用双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臂,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面对这般在意她的阮集之,李香君心中淌过一股暖意。
阮集之说她是智残,她原本打算这一整天都待阮集之如陌生人。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清脆如铜铃般的笑声在阮集之耳边响起,阮集之写在脸上的焦急一僵,只见李香君在他面前笑得花枝乱颤。
“阮集之,你才是智残!”
“……”
听到李香君的话,阮集之悬起的心安然落地。
原来他的小花猫只是在作弄他啊!
阮集之默默长松一口气,随即狭长的凤眸一凛,故作恼怒之色。
若是他拂袖而去,他的小花猫可会追上前来讨好他?
思及至此,阮集之松开他拽住李香君双臂的手,岂料就在他决定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时,那已经冲到他鼻尖的冷气还没哼出来,他便被李香君突然抱了个满怀。
李香君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憋在他鼻中的转瞬冷气荡然无存。
此时阮集之只听李香君道:“阮大狗,你莫生气。我答应你,今后不再这般逗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