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屎蛋那傻了吧唧的样,张发根心里真不是滋味。
要是天生傻缺,脑残,张发根也不作其他念想,可自己这孩子原本是聪明伶俐的,就因为被脏东西给缠着了,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状况。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屎蛋来说,那都是煎熬。
为人父母,张发根只想着尽快帮屎蛋脱离苦海,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夙愿。
一想到屎蛋还能转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张发根就亟不可待,恨不得刘瞎子立即动手把屎蛋弄好来。
“等下,你着什么急,还没到时辰呢!”话落,刘瞎子还在那掐手指,瞅着像是在掐算良辰吉日。
那逗比样儿,差点没把张辉笑喷了。
什么还没到时辰,纯粹是扯淡。
根本就是刘瞎子画那张符咒,差点没把老命搭进去,这会儿还没能缓过劲来呢!
还良辰吉日。
张辉捻着毛笔,左手摁着黄纸,脑袋里面在起稿。
七婆笑盈盈说道。“小辉你还会画符啊?”
“试试呗!不尝试去做永远不可能会。”就算失败也没关系,这不是有这么多黄纸嘛!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成功的那一次。
失败一百次一千次没所谓,只要成功一次,就够够的了。
张辉刚准备起笔,刘瞎子一桶冷水浇他头上。“话说的好听,这符咒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光会画没用,还得需要点别的东西。不然你就算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小子,种地就好好种地,画符这个行业,不适合你。”刘瞎子也就是随口一说,张辉他们压根不懂这里面的东西,就算说的再多,以张辉他们这帮泥腿子的见识,也没法理解。
你以为画符是玩过家家呢!
毛笔一横一竖,然后就画好了?
想太多。
殊不知,刘瞎子修炼一个月,体内才能凝聚那一丁点的灵力。换句话说,他一个月才能够画一张具有灵力的符咒。
这东西,可不是张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辉起笔了。
写起来好不别扭。
现在不比以前,现在写的是钢笔字,楷体,平常都用钢笔或者圆珠笔写字。
张辉还是第一次尝试拿毛笔。
高中倒是有书法社,张辉念书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去练什么毛笔字。
乍一起笔,姿态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小小的毛笔抓在手里,根本不听他的话。
画出来的那符,也是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一样,跟人刘瞎子画符的节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人刘瞎子起笔,挥洒自如,一气呵成。
画出来的符咒,那也是中正平和,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
符还没画一半,张辉直接就给撕了。
刘瞎子坐在凳子上喝着张发根泡的茶水,还不忘调侃张辉。“年轻人不要气馁!老话说的好,失败是成功之母,多尝试几次就好了。呵呵!”
“哈哈哈!”
七婆爽朗的笑声萦绕在耳。“小辉,你还是别画了,你看你画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年轻人还是别整这些没用的。”
最后这句话,确是好心劝说张辉,别干这一行。
七婆虽说上了年纪,不一定有见识,但耳听目染的事儿不少。像刘瞎子他们这些正儿八经有本事的算命的人,五行都是不全的,就比如说刘瞎子瞎了的那只眼。
听人说就是因为刘瞎子给人算命,才把左眼给算瞎了的。
狗子忍俊不禁,露出一口黄得发黑的大板牙,嘿嘿傻笑着。
门口挤一团的村民,哄堂大笑。
“小辉,你还是别画了,你种个西瓜人家种西瓜的都没饭吃了,你要是再会画符的话,回头刘大师该混不下去了。”
“快别折腾了,赶紧的,我们还想看刘瞎……刘大师驱邪呢!”
“大师,快驱邪呗!屎蛋身上真有脏东西缠着他啊?”
“不能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张辉画不画符没人在意,大家伙都是因为好奇,奔着刘瞎子来的。一直听人说有脏东西,还从来没见过。这不大家都传言屎蛋被河童缠身,都想看看这河童到底长个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