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找了快抹布堵住,就算是动弹不得,也满脸的不愤。
田氏捂着脸呜呜的哭。
林天跃看得火大,上前又是几脚踹上去。
“你是什么人,为何潜进我家?”林天跃淡淡问道。
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地上的人转开眼睛,对于林天跃的话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想回答。
见他油盐不进,纪桃拦住想要再次上前的林天跃,掏出银针,淡淡道:“这个扎进去连个伤都没有,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话却是对着地上的人说的。
地上的人看着巴掌长的银针,眼神微微避开,纪桃上前一步,淡淡笑道:“放心,我是大夫,很会扎,对了,前几日师父教我一套针法,若是学得好,对许多上了年纪手脚酸痛的人有奇效,就是有一点不太好……”
纪桃微微蹙眉,似乎很苦恼,“若是扎得不对,会让病人半身不遂。”
“正好,就让这歹人给你练针法。”林天跃马上接话。
纪桃含笑点头,拿了银针上前。
她的笑容落在地上的人眼中,格外可怖。
“拿了他的布。”纪桃靠近,吩咐道。
林天跃虽有些怀疑,却还是上前,刚刚一拿开,地上的人马上就张嘴喊,纪桃眼疾手快对着他的脖子扎了一下,顿时就哑了声。
“说不说?”林天跃没想到纪桃的银针这么厉害,对着地上的人冷笑问道。
见他偏开了头,纪桃对着他的腿上几处扎了几下,又“哎呦”一声。语气里饱含无限惋惜。
“瘫了。”
与此同时,地上的人眼神惊恐起来,因为他真的感觉不到膝盖以下的腿脚,再次感受了一番,见那边的纪桃对着他另外一条腿又要扎上去,顿时张嘴大叫……
却也只是张着嘴而已。
“怎么,你若是还不想说,我可就要拿这边试试了啊。”纪桃淡淡的语声再次传来。
他忙不迭点头。
纪桃与林天跃对视一眼,伸手拔下了他脖颈间的银针。
“可别想着尖叫,老实的交代,这附近可没有人。”林天跃警告道。
“是……是池长安让我来的。”
纪桃微微挑眉,看向林天跃,只见他眼神变幻,顿时了然,怕是他因为读书结下的仇怨了。
“我比较好奇,你怎么知道今日桃源村村子里的人少?”纪桃突然道。
今日杨大远伤人将桃源村大半的人都吸引到那边去了,要不然这个陌生人进村,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她也不觉得杨大远会和这人勾结。
“我不知道。村子里的人为何这么少。”他急切道。眼神不停扫视纪桃指间亮晶晶的银针。
“他让你来做什么?”林天跃面色清冷,更有几分孤高冷清的感觉。
地上的人眼神闪烁,就是不看林天跃。
“你说不说?”纪桃的银针晃了晃。
“说,说……池长安和我同村,都是隔壁田渠镇池家村的,他让我来……”说到这里,他身子缩了下,又对上纪桃的银针,转开眼睛道:“他说,你母亲守寡多年,平日里也勾三搭四,让我来……强迫了她,然后……”
林天跃突然上前对着他浑身一顿猛踹,他只能抱着头不停闪躲,因为手脚被绑住,却徒劳无功。
纪桃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地上不停滚来滚去的人,居然还敢说然后……
一旁的田氏听到这些,方才还只是轻声啜泣,此时声音越来越大,用手捂了脸只顾着哭。
眼前温柔似水,娇娇弱弱的人,就是冯婉芙了。
自从当年在林子被马蜂蛰过后,冯婉芙就对纪桃和付大夫格外客气。
付大夫还好,毕竟是男的,还是个老头,冯婉芙不好亲近,纪桃就不同了,她只比冯婉芙小两岁,算起来还是同龄人。冯婉芙三天两头的过来找她,甚至还想和她一起跟付大夫学医。
付大夫言此生只收一个弟子,不再收徒,冯婉芙几番纠缠也没能如愿。倒是对纪桃更加客气了。
就比如现在,杨家人丁兴旺,屋子里人挺多,冯婉芙这么一伸手,就让屋子里的众人目光都落了过来。
“纪姑娘,您能帮忙看看么?”粗狂男子,也就是杨大良走到纪桃边上,语气里满是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