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幼稚?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程恳因他突然的动作断了思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当然有想过啊!”
萧齐直刺刺地盯着她,目光深沉而锐利,似乎要将她看穿。
程恳有种被人拆穿的罪恶感,紧抿着嘴唇,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
“说话啊!”萧齐晃了晃她的肩膀,“只要你说的是实话,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程恳一咬牙,吐出几个字,“我有在努力。”
“努力?”萧齐笑起来,目光阴骘,“那好,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如果你真想和我走下去,那就去买两把锁,将咱俩永远锁在一起。”
程恳原本并不反感这样的仪式,可是他这样强逼着自己去做,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低着声音说,“萧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又来了,他总算明白了,每当她叫自己萧齐的时候,总是在这样的情景中。究竟是心怀愧疚,还是觉得这样的称谓会更容易让自己心软?
萧齐没说话,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的脸庞,嘴角挂起一抹戏谑的笑。
程恳心一横,“好吧,我这就去买。”
“不必了。”萧齐扔下一句话,飞快地往前走去。
“哎!”程恳赶紧追了上去,这人究竟要怎样,这又发的哪门子邪火。
萧齐自顾自地往上爬,风在耳边呼啸,仿佛老天得意的嘲讽,全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说什么再给一点时间,说什么会努力,自己居然相信了,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傻瓜!
程恳见他越走越快,很快就将自己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心里又急又气,只能拼命往前追赶,一不留神,她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在了两级台阶之间。一阵钻心的疼从左脚传来,她惊叫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程恳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尝试着站起来,还没怎么用力,左脚已经痛得难以忍受。她卷起裤腿一看,脚踝处肿得老高,看样子崴得有些厉害了。怎么办?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游客,萧齐已经不见人影。程恳叹了口气,沮丧地坐回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萧齐心急火燎地往回赶。终于,他看到了她,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台阶上,在两旁金锁红绸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孤单。他又是后怕又是懊悔,她明明就恐高,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扔下她,将她置于这样无依无靠的境地。
萧齐轻轻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心心,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脚崴了。”程恳委屈的红了眼。
“我看看,疼吗?”
“嗯!”程恳点点头。
萧齐轻轻按压红肿的地方,环顾一下四周,“你忍耐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到了酒店再处理了。”
“我走不了了。”
“别担心,我来背你。”
“也不能去看日出了。”
萧齐蹲下身,稳稳地背起她,“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来。”
程恳伏在他的肩上,“可是他们说,太阳升起的地方最靠近天堂。在那里,可以见到逝去的亲人。”
萧齐没有说话,“唰”地流下一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