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曜将事情反反复复梳理了一下午,始终不肯相信程恒是意外身亡,在他调查清楚之前,并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什么,于是他绕过大厅,从后门离开了公司。
刚出门,余佳杭的电话就来了:“兄弟,报道我看了,你没事吧?晚上来不来喝酒?”
新手机的电话本还没导入,纪景曜不太确定是余佳杭的声音,“佳杭?”
“不是吧,程恒出事真这么打击你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这事太奇怪了,我绝不相信是个意外。”
“行行行,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今晚上必须过来喝酒,我等你一醉方休!”
纪景曜先去被查封的工地转了一圈,九点多才披着一身夜色来到酒吧,余佳杭早就留好了包厢。
自从结婚后,纪景曜很少再答应余佳杭买醉的邀请了,今天他既然肯赴约,余佳杭也懂了大半。
当压力和烦心事塞满了身体的时候,只有酒精能解救你。
酒过三巡,余佳杭主动扯开了话题,“哎,我最近真是烦透了!老头子仕途正顺,估计过一阵就提干到中央了,现在他千方百计想让我回家。”
“好事,恭喜你了。”
纪景曜话说得不错,酒喝得却不少,碰完杯后又猛灌了一口,吓得余佳杭一个激灵赶紧拦住了他,“慢点喝啊大哥,你当我这伏特加是白开水吗?”
纪景曜挣脱开他的手,低头不语。
“你说当初把我赶出家门的是他,现在他怕自己有朝一日发达了,家里的公司没人继承,又上赶着找我回去,哪能事事都让他如愿啊?”
“你不想回家吗?”
“回什么回!我现在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投资来的钱也不少,再给我十几年,我一定做得比他余正恺更好!”
纪景曜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行了行了,我这一瓶酒自己就喝了几口,你倒好,全给我干完了!”余佳杭见纪景曜又要喝,硬是拦住了他,“我知道程恒的事你心里不舒服,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说没就没了我心里也不舒服。但他的死是意外,谁又能料得准呢?”
纪景曜凝视着他,唇瓣轻启吐出了几个字:“我说他的死不是意外。”
余佳杭却权当他是喝醉了,对他的话只连连依声附和,根本没往心里去,“对对对,那你早日找到凶手,替程恒报仇!”
上纪这件事的热度一直到晚上都没消退,余佳杭通过手机看到了还在不断更新着的报道,“奇怪,你们上纪的公关怎么做事的,不压一压这件事吗?”
“呵,纪明杰恐怕是巴不得这件事闹大,他好借此大做文章。”
“这就过分了吧!好歹都是一家人,出了事他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啊?”
纪景曜冷冷一笑,讥讽说:“他现在恨不得我去死。”
余佳杭安慰似的拍了拍纪景曜肩膀,这时他手机又响了,是余佳妍拨来的视频电话。
“佳妍,什么事?”余佳杭开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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