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反击道:“哦呵呵,女人的话说出来是一回事,听进去又是一回事,你太不了解她们了!”
“你以为……”莫安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算了,算了……”
“我生平最讨厌你这种话说一半就没下文的人了,喂,你到底想说什么?”罗德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刨根问底的能耐不亚于露西雅。
“哼。”莫安边说着边向前走,却并没有给出罗德想要的答案。
“你这人真是磨叽!”罗德追上去,“到底想说什么?”
莫安摇摇头,紧锁眉头。罗德围在他身边,聒噪地像一只苍蝇。俩人就这样步入迷雾森林,倒也少了几分恐惧。
今天的迷雾森林是少有的好天气,没有雾气也没有雪。虽然冬季的阳光十分微弱,但也从枝叶的缝隙投射进来,驱散人们心中的寒气。罗德大着胆子向前走,这是他熟悉的道路。莫安闷不吭声跟在后面,眼睛四处斜视,他的嘴唇在发抖。莫安以为妖化了的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但有些事依旧需要个过程。
“今天没有雾雪,幸好幸好。”莫安感叹着,绝不仅仅因为天气。
可是罗德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偏偏道:“好像你全家就在这里被杀的吧。”说罢,抬手一指前面的树林。
老实说,具体的细节莫安记不真切了,经过若干年的沉浮,留下的记忆只剩下些残垣断瓦,再有就是当时恐惧和愤恨的心情,以及初识玄玉时的记忆,这部分反而尤为清晰。
“那时候我还小,偷偷看了父亲的笔记,只记得上面有个地图,画的就是迷雾森林,然后……”罗德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他在这一带画了一个大大的骷髅头。”
“是……是嘛。”莫安含糊着答应。
“那个时候,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寻宝人都汇集在艾格瑞姆,他们使尽浑身解数去找地下宫殿的入口,虽然手法各异想法也大相径庭,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都是从这片森林调查起的。”罗德挠挠头道,“谁让你家人的尸体都是在这被发现的呢。所以那个时候地下宫殿又叫做马卜尔的宝藏,后来这些寻宝人都神秘失踪了,马卜尔的宝藏又变成了马卜尔的诅咒。”
“是嘛……”莫安的语气很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罗德却越说越来劲。
“我只是有些奇怪,当年你全家人在这里干什么?”罗德突然提出的问题让莫安一愣,“之后我也调查了一些关于你家的事,一般的说法是逃亡途中被害。那么既然是逃亡,又在迷雾森林中,第一想到是逃往塔尔特方向,但当时塔尔特与艾格瑞姆的关系处在蜜月期,如果耶萨尔夫四世要求塔尔特方面交人,他们也不可能袒护你父亲。这么一想,你父亲当年的目的地绝对不是塔尔特!”
本来无心听话的莫安倒是被罗德这番话勾起了兴趣,虽然曾是一名当事人,怎奈出事的时候他年纪尚幼,长大后也只是人云亦云地认为自己当年确实是跟着父母逃亡,却从未想过逃往何处。脑中混乱的记忆如生锈的齿轮,虽环环相扣,却无外力推动。
“既然塔尔特不行,那就是去极乐岛?”罗德猜测道。
莫安摆手道:“那个岛才多大,躲也没处躲,逃也没处逃的。”
罗德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道:“那就只有第三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