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说!”男人额头上沁满了汗水,不情愿地开口,眼睛盯着那瓶药,盛满了渴望。苏雨晴满意地收回手,笑看着他。他拧着眉角,道:“试探阿鹰的引药已经运到西里酒店,为了不引起阿鹰的怀疑,今天狼哥会以带他会见大老板派来的人为由,把他带到那里去。他们在那里订了一个包房,会在不知不觉间把药引下到阿鹰所喝的酒里,看药会不会在他身上起作用……”
呯!一声微响,男人身体一偏,倒了下去。苏雨晴拍拍手,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将其放入包中。
实验室已毁,她早已没有药喂入指甲,何来的毒,刚刚的话不过是用来吓唬男人的。至于解药,不过是她刚刚为席慕风研制作出来的药。没想到男人会上她的道,刚刚的惊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脸上虽然没有异样,但背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刚刚的成功率有多大,她也没有细想过。
趁着男人意志力最薄弱、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候,她果断地落下一拳,精准地打在了他的后颈上。男人就这样,昏死在她面前。
狼七用普通的混混做手下,虽然保持了“兀”集团的神秘性,却也给了她难得的机会。苏雨晴知道,这一次,她赢得极为侥幸。
她从车的后备箱里取了绳子和胶布,将男人捆扎结实,并将他挪到后备箱,这才踩下油门,极速朝西里酒店而来。
西里酒店,灯红酒绿,来这里的人形形色色,捉摸不定。这里的消费不算高,但却极具特色,凡是进到这里的人都能得到一面前台发的面具,大家可以不用真面目示人。于是,怀着各种目的的人不期而来,这里生意异常火爆。
酒店里,客人和服务人员一样,都戴着面具,唯一的区别就是服务员身上穿着制服。这种地方,是进行肮脏生意的最好掩护点,苏雨晴一路走来,看到很多衣冠楚楚者来去匆匆,了然般点了点头。
她只知道席慕风他们会进入包厢,却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苏雨晴跟着一名服务人员进入她们的更衣间。若无其事一般,她的长指甲在那些根本没有安保作用的小锁某处一顶,小锁松开,小门弹出,比用钥匙还快。开锁,于她来讲,只是小事一桩,以前席家各种各样的锁和安保系统都被她破坏,气得刘雅脸青唇白,恨不能马上把她赶出去。
小小格子里,露出制服和面具,她快速拾起,套在了自己身上。她手里端一个盘子,沿着包房一间间地找,敏锐的听觉让她不需要打开门,只要听听里面人的声音,就能确定席慕风到底在不在。当然,还有他身上的青草香味,是其他男人所没有的。
拐角处,一行人端着杯盘和酒液走过来。其间一间包厢的门打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停在服务生们面前,盯着她们手中的杯子看了良久,而后似无心地问道:“是送到我们房间来的吗?”
“是。”服务生如实回答。男人抬手,取出其中一只杯子里里外外地摸了一阵,似在检查杯子是否干净。最后,他收回手,满意地点头,道:“我们有重要事情要谈,这些东西我带进去就可以了。还有,我们房间不需要任何服务,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服务员们相互看了几眼,最后点头,把东西交到他手上,离去。苏雨晴装做路过,从那里匆匆而过,在男人开门时,迅速朝里看一眼,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席慕风就在里面!他背对着她,所有的人都戴上了面具,无法辨认。
外面还有端着东西的服务生,男人没有关门,而是将杯子置于众人面前,当来到席慕风面前时,男人的手一顿,将刚刚用手摸过的杯子放在了他面前,苏雨晴甚至还捕捉到了他似有似无地看一眼对面的瘦小男人,头点了点。
对面的男人,虽然戴了面具,但从身形上可以断定,就是狼七!杯子里是否已经……
“来,我们喝酒。”狼七拿起酒,给每个人都倒了半杯,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细黑的珠子却亮得尤为诡异,盛了满满的阴谋。
“来,大家难得相聚,先干一杯。”狼七首先举杯。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可以走了!”男人对着她和几个服务生道。苏雨晴迅速转身,跟着其他服务生一起走回去,男人却一动不动,紧紧地守在门口。
苏雨晴在僻静处停下脚步,偷偷靠近那间包房,看到门口守了更多的人,他们的手放在腰间,那里鼓鼓的,分明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