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字据没有,我说不打就不打。”
我靠,何采这边还没开口呢,他就回答了,这特么也太邪乎了点吧。
“我先出去了。”何采拿开我的手,转身缓缓走出去。
我爸打量一眼拘留室,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很自然地坐下来,拍拍床示意我坐。
“我站着就行。”
“让你坐,别废话。”
我迈着忐忑的步伐坐过去,就跟坐到了老虎身边一样,时时刻刻都得悬着口气。
“哎呀哎呀。”
“我挠个痒你哎啥?”
“……”
拘留室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好久才“吧嗒”一声,我爸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吐出浓浓的烟雾说:“小子,动刀了?”
“嗯。”声音有点发抖。
“当时是咋想的?”
“没想太多。”
“爸……”
“我挠痒。”
“……”
“那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
抛开先前的玩闹,这绝对是我最严肃的状态。如果说最开始没有心理准备,但在何采拦下我一刻,尤其是听到她希望我抬头做人时,就已经在时刻准备着了。
“还算有点骨气,像你老子。”说着,他竟然奇迹般地摸了摸我脑后。
“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因为如果是同一年纪,咱俩的本质是一样的。”
“你以前也打架?”
“别跟老子套近乎。”
“……”
他又要伸手摸我的脑后,这次我躲开了,说:“我都十五岁了,又不是五岁。”
“十五岁比五岁多个鸟还是咋的?”
“……”看吧,我说他文盲一点都不假,“爸,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如果这真的是智慧骨,那我考试怎么老是垫底?”
“这不是智慧骨!”他缓缓收回手,“而是一根让我看了都羡慕的骨,如果我有这根骨,一切又是另一个样子。”
“什么骨?”听他语气这么玄乎,我不禁来了几分兴趣。
“猪骨。”
“靠。”
“跟谁靠呢,没大没小的。”
“没靠。”
我爸又从兜里摸出支烟:“你要抽吗?”
“要。”
“没事我就问问。”
这回他连着吸了好几口,才一次性吐出来,说:“小采,能让这丫头去求人的,这世上没有几个,你一定得念着这份情。”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求人?”
“等将来你就懂了。总之,不管小采待你苛不苛刻,从现在起你都得忘掉,因为她做的某些事都是经我授意的……臭小子,十五岁就开始调戏人了,老子那会儿抓个手都脸红呢。”
“额。”听这意思,我写情书和醉酒表白那些他都知道。
我爸说:“但有一点得承认,眼光不错,小采这丫头,不论从哪个方面论都是万里挑一,怕就怕你没那个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