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蹲在楼下抽了支烟,反复思索这件事。
不知何时,那双熟悉的面包鞋出现在眼前,抬头是那张早已镂刻在心里的面孔,她说:“走吧。”
我掐了掐过滤嘴,丢掉烟头起身强行揽过她:“两天,最后给我两天时间,如果真的没招,你再去。”
沈晴的美眸发生丝丝变化:“一定吗?”
“一定。”
“那我们击掌为据。”沈晴将手舒展开来。
“好。”我将手掌印上去,让她去色诱朱富贵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现在没到最后期限,还有一个星期,在这之前,我不想放弃任何机会。
沈晴上楼将衣服换回来,在外面溜达一圈,就送她去上课,她说最后一周都是复习时间,用不着听讲,在外面多待一会儿行。但我还是以复习的理由送她回去,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全天蹲朱富贵,只要他敢露出小尾巴,这次我一定牢牢扯住。
送走沈晴,我一个人猫到行政楼附近蹲点,开始是想在里面等,没两分钟就被保安撵出来,最后只好裹着羽绒衣蹲在楼下。
从中午到晚上,朱富贵都没露过面。天是真的冷,等到晚上身体都快发僵了,嘴唇也冻得发紫。
我蹲在台阶侧面,这样一不容易被人发现,二可以避风。
晚自习朱富贵更不出门,我手在袖筒里捣了捣,准备起身回去。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多了个方便袋,里面是从食堂打来的饭菜,来人是沈晴。
我挺纳闷的按理说我蹲得位置在绿化丛后面,虽然冬季都是枯枝,但不仔细瞅很难察觉。
“你怎么找到的。”
“猜的。”
“有那么神?”
我拎过馒头和饭菜就开吃,沈晴找个位置蹲下来:“骗你的,我白天看见你往这边走了……你头低点,别呛着风。”
虽然是背风口吧,但偶尔也会有风刮来,我也说不清楚,为啥和着风吃馒头那么香。
吃了饭沈晴就催我回去,让我白天再来等,东夜的气温人根本扛不住。
就这样,我第一天的蹲点以无果而终。
第二天我早起就来等着,尽管这个办法很笨,但和沈晴的约定只剩下一天时间,只能是瞎猫碰死耗子来赌一赌。
整个上午白等,我都有点怀疑朱富贵是不是已经察觉,然后故意躲着不出来。
下午快放学时,我托着下巴耷拉眼皮,等了整整一白天实在是困倦。
就在我快要失望而归时,台阶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是个女声,她在跟人通话,声音我不熟悉,但却很好听。
我靠在壁上听了听,很快判断出这是个高三女生,因为她讲的是高校定向单招的一些事。而对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来说,高校显然不在现阶段考虑的范畴。
本来也没心思听,但这女的一句话就把我留住,她对电话那边讲,说她再去找朱校长谈一谈。
我当时的心理,马上就天黑了,太阳再升起时和沈晴的约定就到期了,所以哪怕是丁点和朱富贵有关联的事,我都不想错过,哪怕大费周章,也要去赌一赌。